白香雪走到校長身邊,小聲地問校長:「他怎麼這麼壞呀?」
「有些人本性惡,作惡讓他心裡痛快,看到別人不幸他就高興。」
「腦子有病!」
年年也是這樣想的,這個壞蛋腦子有病!竟然敢在她面前囂張!
即使很生氣,姐姐突然塞給她的大奶瓶還是讓她忍住了脾氣。媽媽說了,喝奶的時候生氣,不好。喝奶是幸福的時候,要開開心心的。
年年抱著大奶瓶慢慢地喝奶,小胖腳也慢慢地踩到了他的肚子上。輕輕地踩,不踩碎,不踩斷,也不踩扁。
所有男生都看著這邊,被年年踩在腳下的男生忍著不出聲,臉色蒼白,滿臉冷汗。他想還手,卻疼的四肢無力,五臟六腑都在劇烈顫抖。
年年再加了一點點的力氣,男生忍不住了,哀嚎求饒。
年年看向姐姐。
年恬嘴角翹了翹。
姐姐開心了,年年就收回了自己的可愛腳腳。
年年舒心地喝一大口奶,看向圍過來的男生,慢悠悠地走過來,每個人都輕輕地踩一腳。
男生的虛榮讓他們把慘叫聲生生地憋了回去。
年年走到他們都能看見的石雕上,輕輕鬆鬆地掰下石獅子胸前的鈴鐺,放到石臺上,握住小拳頭往下重重一砸。
石鈴鐺碎成了石粒。
石臺裂成了兩半。
他們的呼吸停滯了。
年年爬到石獅子的頭上,筆直地站著,滿臉嚴肅地看著他們,用力吹一聲口哨。
男生本能地站成了方隊,等他們意識到他們幹了什麼時,他們看著年年的小胖手和小胖腳,不敢動。
男生反應速度快,做到了令行禁止,年年滿意地點了點頭。
年年不緊不慢地走到姐姐身前,指著男生方隊,仰頭看姐姐。
年恬彎腰抱起她,用額頭蹭一蹭她的額頭,笑道:「年年想管著他們?」
「ang!」
校長笑眯眯地走出來,從口袋裡掏出一包酸奶疙瘩給年年,「既然他們聽年年的話,以後就拜託年年管他們了,爺爺給你發管理費。」
男生兩腳發軟,心裡悲嚎。
下午軍訓時,年年抱著大奶瓶趴在石獅子背上,盯著他們扎馬步。
沒有年年在,教官和女孩們都極其不適應。
「把你們和男生合併到一塊軍訓,你們有意見嗎?」
「沒有!」
女生方隊來到男生的軍訓場地,練習了半個小時的正步,深切體會到了校長對她們的偏心。她們的軍訓場地是水泥地,男生的軍訓場地是土路。扎馬步的時候沒感覺到區別,走正步的時候,那腳下的土直接飛到鼻子裡,一個小時下來,人都成了土人。
女孩們受不了,讓年年帶著男生方隊來她們的軍訓場地。
年年打個大哈欠,搖搖晃晃地從石獅子上爬下來,趴到姐姐的懷裡,枕著姐姐的肩膀瞬間入睡,都來不及讓男生站起來。
男生偷摸摸地站起來,被年年提拔為助手的原男生方隊教官拿著手持攝像機站到石臺上,「你們要是不怕疼的話就動吧。」
男生立刻蹲下扎馬步,咬牙切齒地看著教官,「你在幹什麼!」
「錄影。」教官終於揚眉吐氣了,得意道,「我已經不是你們的教官了,現在是年年的助手。此一時彼一時,我管不動你們,年年能,我會在年年睡覺的時候好好地監督你們的。攝像機是個好東西,能把你們的訓練過程回放給年年看。」
年年一覺睡到下午六點。
校門口擠滿了車,三輪車都擠不過去,年恬抱著年年站在門口,等車都開走了再走。女孩們離開前都摸摸年年的小胖手和小胖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