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求婚,寶寶團扮演的角色是小精靈,穿著精緻漂亮的衣服, 背後還有像蜻蜓一樣的透明小翅膀。
寶寶團一個個地從大巴車裡下來, 手上提著裝滿紅色玫瑰瓣的小花籃。
谷桐抱出紅地毯, 從大巴車門一路鋪到飛機場的大門臺階處。
紅地毯鋪好,寶寶團整齊地站到紅地毯兩側, 每個寶寶中間相隔一米,寶寶的爸爸媽媽宛若圍觀群眾, 站在寶寶身後的兩米處。
林彌和炎炎裝飾大巴車, 掛上小彩燈, 插上小彩旗, 粘上花束, 再繫上五顏六色的氣球。
為了避免造成更大範圍的擁擠,年滿戴著口罩和帽子,坐在車裡。
安棲木真誠地詢問年滿:「你說他們來這麼一套,婉柔姐會不會尷尬?」
年滿很肯定,「會!」
安棲木更不懂了,「那為什麼還來這一套?」
年滿補充:「既尷尬又開心。」
田婉柔還沒有走出大門就看見了兩個紅色大氣球中間的橫幅「歡迎婉柔回國」, 又土又好笑。
田婉柔不想上本地新聞頭條,戴上墨鏡,戴上針織帽,再在脖子上纏上毛巾,快步走到谷桐面前,氣惱地打一下他的胳膊,「你幹嘛呢!」
谷桐眼神閃爍,不說話,一個勁兒地傻笑。
田婉柔腦中突然閃現出一個猜測,心跳加速,眼睛酸澀。她等了他十年,如果不是她猜的那般,她就真的要放棄他了。
田婉柔走出大門,看到紅地毯旁邊的小寶寶,腳下頓了頓,笑逐顏開。她摘下墨鏡和圍脖,鬆開谷桐的手,大步流星地走到小寶寶們面前,彎腰挨個抱一抱。
大巴車在路上緩慢行駛,車上坐著一群小寶寶,司機拿出了全部的專注力,一切以安全為主。
寶寶山,年恬給年年和年糕戴上毛絨絨的白色翅膀。
年年和年糕長的白白胖胖,是寶寶團最可愛,被寶寶山投票選為了愛神丘位元。
年瑞把兩把小木箭給年年和年糕。
年年和年糕牽著手走向廣場,另一隻拿著小木箭。
大巴車停在寶寶山,田婉柔下車,被蒙著眼睛走到廣場中間的臺子前。田婉柔睜開眼,看到戒指和單膝跪地的谷桐。
谷桐滿臉通紅,緊張到結巴,「可以嫁給我嗎?」
田婉柔眼裡的淚再也忍不住了,用力點頭,哽咽:「嫁!」
感動不超過三秒,年年和年糕拿著小木箭射向田婉柔。幸虧年瑞考慮到了年年和年糕的力氣,箭頭上都綁著棉花,打到身上不疼。
儘管年瑞考慮到了年年和年瑞的力氣,還是沒考慮到年年和年糕的箭頭衝力可以把一個人衝倒。
戒指還沒有帶上,田婉柔就被兩隻木箭襲擊了,她躺在地上,緩不神來。
年年和年糕對視一眼,驚慌地跑向田婉柔。
年年急忙給大姐姐揉胸口,「姐姐,不疼,不疼,不哭,不哭。」
年糕給田婉柔手裡塞棒棒糖,「吃糖,不疼,不哭。」
田婉柔看看年年手裡的箭弓,再看看驚慌的年年,哭笑不得地扶著谷桐的手坐起來,捏一捏年年肥嘟嘟的臉蛋。
為了補償姐姐,年年帶著寶寶團給大姐姐表演了他們最近排練的「芭蕾舞」。
這隻「芭蕾舞」是年年在電視上看到《胡桃夾子》後創作的。不過寶寶團的爸爸媽媽和哥哥姐姐都堅持這是企鵝舞,不是芭蕾舞。
年年無奈,聽從火火哥哥和六哥哥的意見,把這隻舞蹈改名為《小企鵝撲稜》,但在年年心裡這是一支優雅的芭蕾舞。
田婉柔眼裡心裡全是年年和寶寶團,興致勃勃地看他們跳舞,把谷桐和戒指都忘到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