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點讓年年把黑點給那個男的。
關於厄運和福運,她可以在年年識人不清時阻止,但她不可以唆使。她是貪心的人,不可以做年年的引路人。
年滿抱著年年走到出事地點時,警察過來了。
被帶著手銬的男人路過年年時,小黑點裡的厄氣躁動,年年扣一扣黑點點,厄氣跑出來,一部分纏到了男人的身上,一部分纏到了小護士的身上。
年年目不轉睛地看著小護士。小護士身上的厄果萌芽,金果墜落。墜落的金果果化成金光進入急救室。
小護士無措地站在急診室門口,想了想,轉身回到更衣室,拿著錢包出來,給大爺住院做心臟手術的老伴交錢,又去外面給大爺老伴買飯。
小護士急匆匆地從外面回來,一路跑過來,一個腳滑摔倒在地,鼻子和下巴出現血絲,手裡的粥也灑了一身。
小護士趴在地上無聲地哭了一會,站起來用衛生紙擦一擦衣服上的粥,再迅速清理乾淨地面,又去外面買兩杯粥,一瘸一拐地走回來。
年年眨眨眼睛,小聲地「wa——」了一下。
這個小護士姐姐的厄果果消失了,金果果重新萌芽。
年年認真地思考了好一會,悄悄地指一指小護士姐姐,跟二姐姐說悄悄話,「厄果果,沒了。」
年滿一直觀察著這個護士,看到了她去付錢、去給大爺老伴買粥,又摔倒後站起來重新去買,還把地面清理乾淨。
年滿笑道:「人可能在不經意間做錯事情。做錯了事情,要道歉,要彌補。」
「對!」
年滿摸一摸年年的小肚子:「黎黎比你小半歲,她現在說話都比你利索了。」
年年:「年糕。」
年滿:「你不能跟年糕比,年糕是被關在一個地方沒有人跟他說話他才不會說話的。」
年年:「年年,努力,說話。」
醫生給年年打針,年年剛要哭時,年安拿出了十根棒棒糖。
哥哥給的太多了,年年不好意思哭了,淚眼汪汪地吃著棒棒糖,不出聲。
醫生摸一下年年的頭,「真乖。」
「昂!年年,乖!」
冬天過去了,天暖和,人都出來活動了。
陳立拿著攝像機去拍春景,在人煙稀少的地方被人捂住口鼻,拖到了車上。手機從陳立的口袋掉到地上。
年滿看一眼時間,快到飯點了,陳立還沒有回來。年滿給陳立打電話,沒有人接聽。年滿檢視陳立的手機定位,手機定位不動。
年滿敏銳地站起身:「陳立出事了。」
谷桐和趙子封帶上半耳和大麥,跟著年滿去找陳立。年滿根據定位找到了手機,也發現了拖拽的痕跡。
半耳和大麥向前跑,半耳跑一段路,就叫幾聲。一條條的野狗從各個角落出來,跟在半耳身後跑。
晚上九點,年滿回來了,身後,谷桐背著陳立。陳立什麼都不知道,被迷暈後,一直睡到現在還沒醒。
年恬給陳立扎了幾針,陳立才慢慢醒過來。
被捂住口鼻時,他還來不及驚慌就暈了過去,再睜眼就回到家了。事情發展的太快,沒有時間給他害怕。
林彌:「那些人怎麼了?」
年滿:「半耳和大麥打不過年年,還打不過他們嗎?更何況半耳帶著手下撲過去打。一個都沒跑掉,被半耳和大麥欺負的很慘。年年怎麼欺負半耳和大麥的,半耳和大麥就怎麼欺負他們。半耳和大麥毛厚,扛得住年年的拖拽,他們扛不住。他們自個報警了。」
林彌:「他們都是什麼人?」
年滿:「陳立舉報社群時不謹慎,被那些以偷拍來盈利的人循著線索找到了,不遠萬裡地從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