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ndan——」
年滿很辛苦地忍住了笑, 思忖了片刻,認真道:「這是個深奧的問題, 讓你博學多識的五姐姐來解決。」
年年惶惶不安,跑到哥哥面前, 拉著哥哥的手要去學校找五姐姐。
年安問年滿:「你跟年年說了什麼?她現在非要去學校。」
年滿又是一陣大笑,擦掉眼角笑出來的淚,神秘道:「這是我們女孩子的事情,不能讓男孩子知道。」
年安無奈, 給年久打一個電話, 帶著年年打車到學校。
年久讀初中的學校就在現在所讀的高中學校的對面, 年久一年前成為全市中考狀元的紅色橫幅還在初中學校的大門上掛著。
學神光環,再加上年久清冷仙女臉, 全校師生很難不認識她。她在暑假開學後又以年級第一的成績跳級到高三後,全校沒有一個人不知道她的名字了。
門衛一聽是來找年久的, 熱情似火, 要親自送年年和年安去年久教室。
年久提前收到簡訊, 不等門衛送年年, 她已經抱著五套卷子走了過來。
「我問了二姐, 我來給年年解釋。」
「請假了?」
「今天週考,我不需要參加。」
年久每次週考都是滿分,週考題目太簡單,對她已經失去了意義,年級主任也知道這一點,特批她不必參加週考, 而且這一次週考的數學和物理大題更是年級主任拜託她出的。
回到家,年久抱著年年進入臥室,關上門,看著年年沉默了許久,也沒有張開口。
門外,年安看見年恬,眼裡帶了些擔憂,「你怎麼突然從學校回來?身體不舒服嗎?」
年恬搖搖頭,站到年久的門口,靠在牆上,看向窗外被陽光親吻的秋葉。
她們可以很輕鬆甚至愉悅地告訴年年女孩子和男孩子的不同,年久很難說出口。二姐想要挖出年久的腐肉。可是想要挖出腐肉就要破開看似癒合的傷口,這太疼了。
臥室內,年久遲遲開不了口,只要想一想心臟就驟縮澀疼,話到了喉嚨,卻沒有聲音,宛若失聲。
喝完了一大瓶奶,姐姐還呆呆地看著她。
年年疑惑地看著姐姐,思考了一會,小胖手一拍腦瓜,醍醐灌頂。
「ya!」
[年年忘記了,姐姐有時候聽不懂年年的話。]
年年出門,拽著半耳和大麥進來。半耳不反抗了,直接躺地翹腿。大麥看到半耳的動作,也跟著躺地翹腿。
年年一臉嚴肅地指一指半耳和大麥,自己也躺地翹腿,為了讓姐姐看到真實情況,年年一把扯開了尿不濕。
哽咽難言的年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連忙抱起年年給年年穿上尿不濕。
年恬聽見年久的笑聲,緊繃的神經鬆軟了下來,太陽穴急促跳動,眼前一片黑紅,緩緩地深呼吸慢吐氣,片刻後,眼前重歸明亮。
半個小時後,年年帶著半耳和大麥走出了房間,如釋重負地猛喝了三瓶奶。
年恬進入臥室,輕輕地抱一抱年久。
年久:「三姐,我沒事。」
年恬:「嗯,我知道,你不需要安慰,我自己想抱一抱而已。」
年滿影片邀請,年恬接通,年滿仔細地看了一會年久的眼睛,粲然一笑,「戰勝過去的感覺還不錯吧。」
年久點頭,「感覺很好。」
年滿:「那再做噩夢的時候就別瞞著了,找年年玩,年年大半晚上的精力最旺盛。」
年恬拿著手機走到年年身邊,滿眼笑意地低頭親一親年年的頭頂。聽了年久的敘述,她才知道年年帶著半耳和大麥進臥室後都幹了什麼。
年滿在電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