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對著簡桑打了個招呼,兩個人進去了。
簡桑看著外面的雨,思考著今天要怎麼回家,正想著,肩膀上有件衣服落了下來,衣服好像還帶著人的體溫,將外面的風雨寒氣蓋住。
沈明宴沒好氣:「怕冷還坐外面,找死啊?」
簡桑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你出來了?」
「嗯。」
沈明宴在他身旁坐下,修長的腿交疊,慢悠悠道:「爺當時屬於正當防衛,能有什麼事?」
也許。
有問題的應該是王陽。
估計要花點時間才能出來了,不過他家裡人應該都能處理好。
簡桑說:「你手給我看看。」
沈明宴挑眉:「幹嘛?」
簡桑沒理他,逕自把沈明宴的手拿過來放到自己的腿上,果然看到他的胳膊上有一道很深的劃痕,再近一點都能傷到大動脈。
果然當時他沒看錯。
在慌亂中,戚猛摸到了破碎的玻璃瓶碎片,紮上了沈明宴。
只不過秋天的衣服厚,這才沒皮開肉綻,但即便如此,手臂處的這處傷口依舊細長。
簡桑皺起了眉頭。
沈明宴收回手說:「我剛剛在裡面,警官已經讓人給我上過藥了,沒大事。」
「不過……」
沈明宴跟簡桑說話的時候倒是溫柔的,但是聊起戚猛的時候眼底就劃過一抹陰沉之色:「那個畜生,必須牢底坐穿。」
簡桑說:「家暴不可能判那麼重的刑。」
沈明宴擺擺手:「這事你別管了。」
家暴的確不會讓他牢底坐穿,但是近身的時候,就能聞到戚猛身上的味道,絕對不止有煙味和酒味這麼簡單,這次遇到自己,算他倒黴。
……
在外面坐了一會,裡面的人幾乎都出來了。
王陽還有戚梅,包括王陽的母親也出來了,但是三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似乎在裡面發生了點不愉快。
再後面就沈明月還有管家,他們倆的步伐倒是很輕快,一副過來看戲的模樣。
王陽走到門口直接對母親說:「你自己回去吧,我今天去沈哥家住!」
那位看起來就雍容華貴的母親似乎也氣的不輕:「陽陽,你別這麼任性,媽媽也是為你好,難道是在害你嗎?」
王陽不耐煩的說:「你要是真為我好就讓我一個人靜靜。」
貴婦還想說什麼,但是大廳裡太多人了,她也不想掉了面子,雖然生氣,最後還是沒糾纏,直接上車走了。
她走了之後。
椅子上姿態慵懶坐著的沈明宴瞥了王陽一眼:「誰他媽同意你來了?」
王陽氣呼呼的走過來坐下說:「她一過來就開始唸叨我,平時管這管那就算了,我已經成年了,就連我談物件也要管,煩死了!」
戚梅的臉色也有些蒼白。
小姑娘的長髮被用一根皮筋紮在後面,此刻顯得低著頭,有些碎發落下,顯得她看起來蒼白又無力,她站在那裡,看起來彷彿風一吹就會散。
王陽又走過去把她住:「沒事的小梅,你別怕,不管我媽說什麼,都不會改變我的想法,有我在,戚猛不可能再傷害到你!」
戚梅輕輕點點頭。
王陽說:「小梅,你媽媽呢?」
戚梅回答說:「在警官們安排的地方坐體檢,這幾天警官們都要調查我爸爸,母親也會被留在這裡。」
王陽立刻接話說:「那你現在不就一個人了嗎?」
戚梅點了點頭說:「嗯,我現在要回去等訊息。」
王陽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去能安全嗎?」
戚梅輕輕笑了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