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想說話,開口卻不住的咳嗽。
簡桑連忙過去扶住她:「媽。」
溫雅咳嗽的越來越厲害,最後好像整個人都在控制不住的有些發抖。
簡桑扶著她到沙發處,給她倒了一杯水,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聲音帶著些擔憂:「前幾天去醫院,醫生說了,不能心情激動。」
溫雅卻不聽。
沾染上關於簡無雙的事情,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有些瘋狂。
溫雅厲聲道:「他都回國了,為什麼不來?!」
簡桑安靜的坐在旁邊,一言不發。
「肯定都是那個小三,那個狐媚子不讓他來對不對。」溫雅的臉色變得怨恨起來:「當初如果不是她,你爸爸怎麼可能跟我離婚?!還全家搬到國外去住?」
水杯窩在手裡,溫雅卻滴口不喝。
簡桑想起了在不久前,前世,簡無雙得了絕症時給自己打的最後一通電話,那是他第一次敞開心扉,告訴自己當年離婚的原因,雖然自己並不能接受因此就原諒拋妻棄子的他,但卻多少了解到了這場失敗婚姻的真相。
簡桑艱澀開口:「媽,已經過去很久了,就放下吧,不管是不是因為那個女人,你們也已經離婚了,之後我們就過自己的日子……」
溫雅卻聽不進去。
相反,這段話反而像是刺激了她一般,厲眸看向兒子:「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桑桑,你怎麼能替他們說話呢!?」溫雅彷彿受到了背叛一般,她控制慾爆發,凌厲的看著兒子按住他的肩膀:「憑什麼放下,都是他們欠我的,過去欠我們,現在欠,就算死了,也一輩子都欠我們!」
因為太大力道,簡桑感覺到了疼痛,他不由的輕輕皺起眉。
溫雅發完火後看著身板瘦弱的孩子,忽然如同大夢初醒一般,她紅了眼眶,放開了手蹲下來,眼淚嘩啦啦的掉,半靠著簡桑:「桑桑,對不起,媽媽不是故意要對你發火的。」
「你能理解媽媽的吧?」溫雅的聲音帶著梗咽:「你爸爸他太狠心了,他多狠心啊,我跟他離婚的時候,你才二個月,他就一定要我打掉你,我沒同意,把你一個人生下來,含辛茹苦的養大,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這都是那個女人的錯……」
溫雅哭泣的聲音在整個空蕩蕩的客廳迴響,這也是簡桑從小到位,聽到最多的怨泣聲,從小他就無助的在房間門口站著聽,直至現在,他長大了,依舊只能無措的看著母親落淚痛哭。
溫雅握著他的手:「他說是我不給他呼吸的空間才受不了離婚,我看就是我管的太不嚴格了,他才會去找小三,桑桑,等你以後結婚了,你一定……」
同樣的話,又來了。
簡桑只感覺到胸腔又悶又苦,難受到頭疼欲裂。
因為兼職的緣故,他沒能在家裡待很久就出來了,清涼的夜色吹來晚風,讓人的大腦好像終於可以放鬆一刻。
樓下的大叔很照顧他,平時有什麼活他能做的,都會招呼簡桑,算是給他緩解了不少的生活負擔。
今天大叔接了個跑腿的單子,是去給一個高檔的酒店客人送醒酒藥。
大叔說:「桑桑,這個酒店很高檔,客人給的跑腿費很高,也算是能小賺一筆的訂單,好不容易搶到的,你能送嗎?」
簡桑毫不猶豫:「我可以。」
f市的夜晚天氣就會變涼很多。
騎著店裡的小電瓶車行駛在黑夜裡,簡桑也在心裡盤算著該怎麼賺錢才好,雖然他懂的不少金融知識,但現在身無分文也只能是白搭,可一直在做各種體力活也不是個事,最好的,就是去做一些私人的家教,這樣比較賺錢。
……
他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