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遲遲回答的乾脆果斷:「沒有。」她只想過退休生活。
高呂鋒覺得眼前的檀遲遲像一團迷霧,他怎麼看都看不透。
「那你為什麼不跟我一起練十米氣步槍,你明明打這麼好?不去世界賽場太可惜了。」
「打得好不一定就要去打。」檀遲遲正面對上高呂鋒,輕輕揚唇,「我會的可不少,你可惜習慣了就好了。」
看上去高呂鋒依舊不甘心,正在措辭怎麼給她做思想工作。
檀遲遲抽出一隻手來拍拍高呂鋒的肩:「好好練,我先走了,我的事別跟人說。」
高呂鋒垂喪著腦袋,失落地點了下頭。
靜寂的訓練室只有檀遲遲的腳步聲,待她走到門口,剛要去拉門,高呂鋒叫了她一聲。
「不管怎麼說,我非常感謝你。」
「如果你哪天改變了想法可以隨時來找我。」
待檀遲遲回頭時,高呂鋒抱著自己的老夥伴,在射擊靶的背景下,笑容平和且堅毅。
「我時刻準備著,將來的某一天能有幸與你並肩協戰。」
檀遲遲眼眶微睜,瞳孔在顫動,胸腔也隨之鼓動。
轉瞬,她壓制住了這股衝動。
「想多了,不會有這一天的。」她轉身拉開門,甩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從射擊訓練室出來,檀遲遲快步疾走了十來米,心緒漸漸平復下來了。
想把她坑回國家隊?她有多想不通才會答應。
不可能,永遠都不可能!
她停下腳步,撥出一口濁氣,正要提步繼續往宿舍走。
有一個聲音叫住了她。
「檀遲遲。」
徐貝莉就站在她身後,已經洗好澡換了身乾淨衣服。
經過射擊室門口,徐貝莉伸手將門推開一條縫,看了眼裡面的情況。
只看了一眼,她便將門又關上了,隨後看向檀遲遲,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笑。
徐貝莉抱著手臂一步一步靠近檀遲遲,走到離檀遲遲還有一臂遠的位置站立,鼻孔朝天,斜著眼睛打量她。
「我說你怎麼什麼都不練,還敢那麼囂張,敢情是走後門上私課。」
檀遲遲眨了下眼,饒有興致的回看徐貝莉。
徐貝莉以為他們走後射擊室在開小灶?
她猜的不錯,裡面的確開了小灶,不過事實卻是她給高呂鋒開的。
徐貝莉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沒說錯吧。」
像徐貝莉這種傲然視物,眼高於頂,又目中無人的人,檀遲遲並不想多給她臉色。
無視她才是對付她最好的手段。
連駁斥都嫌多餘,檀遲遲收回目光,轉身離去。
「你這個人懂不懂禮貌?沒聽到別人跟你說話嗎?」徐貝莉氣急敗壞,伸手攔住了檀遲遲。
聞言檀遲遲揚眉,諷刺的一笑:「原來你還知道什麼叫禮貌什麼叫沒禮貌。」
徐貝莉怔然,反應過來後,霎時被檀遲遲的譏諷的話刺得耳面發燙,更多的是被氣的。
她被氣急了,嘴巴跟機關槍一樣。
「我說話是不太好聽,但每一句都是實話。」
「你訓練不認真,先是妄圖找偏方,現在還要纏著教練單獨指導你。憑什麼啊?!大家都是一樣,憑什麼你可以單獨佔用教練時間?」
「我告訴你,你可以讓教練開小灶,我也要找教練開小灶,他不給我指導就是不公平,我會去總教練那裡舉報他!」
徐貝莉喘著大氣,兇巴巴的盯著檀遲遲。
在檀遲遲眼裡,張牙舞爪的徐貝莉更像是隻紙老虎。
她語氣淡淡的道:「不至於,高教練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