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冷笑一聲,「這位好殿下還要父親忠君忠他,不得怨懟呢。既想要好處,又不願擔風險,殿下比王爺還不如。」
三娘接話道:「三殿下不仁厚又沒膽色,明明他也想對付楊氏,卻抽身於外,讓獨孤側妃來動手……王爺知道,怎麼可能把楊氏和小兒子託付給他?」
韓玄風以及在場弟子們深以為然。
三娘見父親似乎在鼓勵她繼續說話,想了想便問,「獨孤家沒人提醒三殿下嗎?」
三殿下的妻族只是海成州本地望族,能幫助的地方有限……不過海成王的兒子們迎娶的都是當地望族的嫡女,在這一點上完全看不出海成王倒是沒有厚此薄彼。
但母族獨孤家族也沒打發個拎得清的幕僚來,就比較稀奇了。
覃靜州徐徐道:「獨孤老爺子精心培養嫡女,庶女多是放養。獨孤側妃面上肯定要依仗孃家,實際心裡對孃家尤其是父親頗多埋怨。」
大郎若有所思,「比怨還多點吧?獨孤側妃早年可小心眼兒了。」
覃靜州道:「她們的愛恨情仇不幹咱們的事。」除非她們舞到他跟前來,目前趁著難得的平靜正好積蓄下力量。
兒女弟子們齊聲應是。
小型家庭會議散會後的第二天司承暉和郡主也來到了京城。
郡主生母去世,但因為郡主是出嫁女,且生母是側室,按照大齊這邊的禮法,她需要齊衰一年——這點和覃靜州老家古時規矩不盡相同。
哪怕父親戰勝先帝,登基在望,郡主仍舊堅持齊衰一年後才和丈夫司承暉一起北上進京。
進京後小夫妻先進宮拜見海成王,再見過楊氏以及獨孤側妃,便出宮到早就為他們準備好的公主府居住。
別看郡主的生母也姓獨孤,但跟獨孤側妃這位姨母只有面子情,在生母去世後她更是連面子情都維持不住。
她總覺得她生母之死與獨孤側妃有關。
就在她沉思之際,司承暉告訴她,想去大伯家,問她去不去。
郡主冷哼一聲,「你大伯不是投注三哥了嗎?我不去了,你提醒你大伯多個心眼兒吧。」
話說三殿下即使不好太親近自己的師父,但他深知師父的本事:他不近親,可以讓旁人幫他親近。正好妹妹和妹夫也來到京城,他可以再請母妃想想辦法……對付女人,終究是母妃更方便也更拿手。
兒子懇求,獨孤側妃說什麼也要答應,但是郡主明顯在懷疑她:當時王妃喪心病狂,要把王爺後院的女人一口氣全除掉,她為了自保,讓有孕在身的妹妹替她擋了一下……她本來心中愧疚,想要好好補償郡主的,既然郡主給臉不要,不識好歹,那她也不必客氣。
於是她再次吩咐心腹,去孃家找她姨娘討要幾個姑娘來。
獨孤側妃今年還不滿四十歲,她的生母姨娘因為她的緣故,在孃家儼然就是二夫人。
這次心腹辦事很利索,三天後獨孤側妃的嫂子就帶著四個自家姑娘入宮拜見了。
鹹福宮這點動靜如何瞞得過海成王和楊氏?
楊氏毫不掩飾,「側妃姐姐這是……嘗到甜頭上癮了?」
海成王輕笑道:「看看都為誰準備,猜中有賞?」
楊氏抱著海成王的胳膊,「三殿下有一個,只怕司師父側妃姐姐也不會放過。」
海成王搖了搖頭,「你啊……」
楊氏猜中了但又沒完全猜中……獨孤側妃不僅給親兒子準備側妃,給司師父準備了正室,甚至為了報復郡主,連司承暉都沒放過。
司承暉這天晚上散席回府,直接讓獨孤家的姑娘攔路堵了個正著。
他假意笑納,回府後就跟妻子打了小報告。
郡主大怒的同時,司承暉不忘命人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