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得從皇帝還是皇子的時候說起。
先帝末年皇子奪嫡激烈程度堪比康師傅的九龍奪嫡,當今聖上早年也是抱著他太子哥哥混的小皇子。
太子被廢,沒多久便鬱鬱而終,據說死時還在詛咒害他的人不得好死步他後塵,先帝聽說後吐了口血,離世之前更是坦言後悔廢掉太子,臨終時當著一眾宗親重臣傳位給當今聖上,卻不忘讓聖上立誓,善待廢太子的子孫。
根據覃靜州拿到的劇情,太子是真冤枉,但是奪嫡並不講公道,菜就是原罪,只是太子死了,在先帝和既得利益的當今皇帝補償和庇護,太子的長子禮親王比他的叔叔和堂兄弟們過得都好,只除了好得跟皇帝穿一條褲子的晉王。
另外,大梁國的鹽稅不入國庫,而是直接劃歸到皇帝的內庫。
通常來說,皇帝會從鹽稅中再劃出一部分給太子,理解成皇帝給太子的工資或是零花錢都可以。
其他皇帝勛貴對鹽稅再眼熱,通常都是打擦邊球,摳點邊邊角角出來。皇帝和太子往往都睜一眼閉一眼:水至清則無魚嘛。
不過皇帝登基十幾年沒有立儲,先帝廢掉太子後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並沒有終止鹽稅劃撥到太子一家子的那一份。
禮王光靠這部分鹽稅,不止活得滋潤更助長了他的野心:開始還曉得吸取他老子的教訓,夾著尾巴做人,後來就……逐漸欲壑難平。
當今聖上看出禮王有不臣之心,就派了些人南下查一查鹽政,想敲打下禮王,萬萬沒想到他只是想敲打,結果敲出了大案子……禮王不是有心造反而是堅定地走在造反的大道上。
覃靜州喝了口茶,「這是眼見事情敗露,一不做二不休了。」
小王爺連連點頭,「自從恩公救下了我,晉王府派了府衛,我又不出城,禮王那邊來不了硬的,就……我本以為他們有什麼後招,結果就這?」
覃靜州道:「所以你知道我小妹和小閨女的婚約讓你這位外室拿到了手裡?」
小王爺尷尬一笑,「不會真讓你小妹和小閨女嫁過去的,我保證。」
覃靜州笑了起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你想試試我在威逼利誘之下會不會被收買?」
「我是沒想到你會直接找上門,她喊我的時候本來不想出面,仔細想想又怕你以後知道實情心裡有疙瘩……」
覃靜州接話道:「畢竟我治跌打損傷簡直一絕。」
禮王那邊看重他原因也是一樣,別說他只是舉人,就是進士,也不值得禮王放在眼裡。身為有絕招的大夫,可以威逼利誘,但只要想他以後動手治療,就不好太過得罪。
小王爺又乾笑一聲,「你都知道啦。」
當初救下男主表弟和眼前的小王爺,又從晉王世子那兒拿了銀子,就別再說什麼不站隊了,尤其小王爺話裡話外都是他已經透過考核的意思。
於是覃靜州就說:「婚約之事您幫我解決就是。」
小王爺立即道:「一定!」
從小院裡出來,覃靜州回到住處接到小妹和小女兒,帶兩個小姑娘以及從辭工後外地匆匆趕回來的三個侄子一起逛縣城,給他們掃貨的同時再給她們找兩個先生。
原主讀書幾乎抽乾了自己家以及岳父家的家底,所以侄子他們都只認得百來了個字,小妹更是隻會寫自己的名字。
覃靜州穿過來,不僅要教導便宜兒女,也要給小輩們補足缺失的「九年制義務教育」。
不得不說,原主的母親和二嫂非常極品,但她們的兒女個個知道好歹——這個時代想請個好先生,最好帶著求學的小輩親自上門拜訪。
侄子和小妹表現得很好,覃靜州又是新科舉人,先生沒有猶豫,笑眯眯地收下了幾個學生。
從先生家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