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薇微皺眉頭，「好吧。」
這兩個人一如預料的靠不住，但她用得著他們，因為憑她憑她師父，可不能全須全尾地見到成靜州路九霄父子倆。
路震東讓司機把玄薇送回住處，他還有話跟顧蘇說，「她柔柔弱弱都是裝出來的，跟她相處多留個心眼，」他凝望著顧蘇，「你只要相信你是寶寶的媽媽，我不可能對不起你們母子。」
透過灰霧感知到路震東又醞釀出了些許負面情緒，顧蘇做出一副感動的模樣，實則心裡怒罵：信你的鬼話！你說鬼話就算了，負面情緒居然只有這麼一絲！氣死了，裡子外子都沒有！
可她再氣，依舊不耽誤她和路震東情意綿綿地道別，坐上車子還跟站在路邊的路震東揮了揮手。
車子開動，路震東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她的視野裡，不甘地想：路震東肯定懷疑上她了！雖然升級的負面情緒基本湊夠了，但可能很快就無以為繼，難道還要回頭去找項楓？！我想找個穩定提供負面情緒的飯票怎麼這麼難！
恰在此時，手機「嘀」了聲，她低頭一瞧，原來是玄薇發來了訊息：男人靠不住吧？姐妹，要不要真心聯手呀？
顧蘇深吸口氣，「讓我想想。」
「不過你實在太弱了，先進階吧，到時候咱們再做交易。」
大概猜到對方打算的顧蘇回了一句，「好。不管怎麼樣，我先幫你約路九霄看看，因為他急著和我離婚。」
「那我就介紹幾個師兄弟給你當報酬。」
顧蘇霎時眉眼彎彎，她心說：就沖你這話，我暫時你原諒你在路震東面前賣我。
她回家後哄了會兒兒子，就回到自己的房間選擇進階：進階後她操縱灰霧自然更得心應手，但消耗至少是現在的十倍，她又沒有足夠負面情緒積蓄或是穩定產出負面情緒的「韭菜」，不怪她猶豫不決。
進階水到渠成，她看著鏡中全新的自己，忽然有了信心：確實可以先見路九霄一面，讓他再做一次小白鼠試金石。但在那之前，她還是得先看看能不能割上一茬。
果然想要自信找項楓就對了！
從項楓那兒回來，手裡有糧心不慌的顧蘇自覺能頂著成靜州寒冰視線自如說話，叫上玄薇一起去見路九霄。
聽說顧蘇答應離婚，路九霄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再見顧蘇一面。他其實大概猜得到顧蘇這種腳踏好幾條船的妖女圖的是什麼，自然不相信顧蘇會痛快放手，他也好借顧蘇多提升下心境。
他和顧蘇各取所需了屬於是。
於是他就和林叔叔一起去見顧蘇，他爸爸因為病人太多就沒陪著。
被保鏢推進包間，路九霄第一眼看到顧蘇……身邊那個和媽媽幾乎一模一樣的女孩子，他當即心神劇震，感覺要遭。
而林叔叔反應更大，他側頭看過去只看到眼底通紅。
好傢夥，跑吧！
路九霄扯了下身邊林叔叔的袖子，「我狀態不對，咱們走吧。」
林百鳴也意識到自己狀態也很不對，他腦子裡很亂，僅剩的理智提醒他，他快要進階先天……寧可丟面子也要保住裡子，於是他也轉身就走。
顧蘇也沒想到話都沒說，她就能親眼目睹路九霄和林百鳴一起落荒而逃。
玄薇用手肘輕輕碰了下她，「還愣著做什麼啊？」
顧蘇立即丟擲兩縷灰霧，一縷侵入路九霄腦海是為補強，另一縷則精準地扎到林百鳴的識海之內。
玄薇二十出頭，卻有後天後期修為，她能依稀看到兩道淺淡的灰線穩穩追上並纏住路九霄和林百鳴，她笑出一口小白牙，「你怎麼謝我啊？」
顧蘇可沒玄薇這麼樂觀，「你聽說過『打了小的惹來老的』這話嗎？」
玄薇比較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