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維家可不一樣。
作為老牌世家,維家養著足足二百死士,禁軍到來,維老爺子當即明白所作所為大半敗露,頓時沒了僥倖之心,便帶著死士和家中老少,拼死一搏。
也是抱著能跑出去幾個是幾個了的打算。
姜潼慶是真正上過戰場的將軍,遇見維家這情況他不急不惱,反而笑了:白送上門的功勞啊這是!
而且二十萬禁軍起碼一半並不能打,但他的部下不在此列。
當下半點都不客氣,當初他怎麼攻城就怎麼收拾維家。
當維家死士幾乎全軍覆沒,維家子弟也傷亡過半的時候,姜潼慶才肯停手。
剛剛泠境就坐在覃靜州身邊,聽完了姜潼慶的回報,這會兒想起姜潼慶的說法,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禁軍把存活的維家人打包塞進馬車裡的時候,維家的鄰居們……應該嚇得夠嗆。」
其實維家究竟犯了什麼事兒,周圍鄰居或多或少有所耳聞,他們有些甚至還被維家家主詢問「要不要一起做件大事」……
雖然他們之中的很多人感覺大周氣數未盡,維家這般行事簡直是在鍘刀邊上打滾橫跳……但維家敗落得這麼快,他們依舊始料未及。
覃靜州也笑著說:「氣運之子一號屬於自投羅網,二號三號大概沒這麼好一網打盡了。」
泠境道:「應該已經提桶跑路……咱們行堂堂正正王者之師正面擊敗他們,殺雞儆猴,也好推行接下來的『削藩』舉措,減輕愈演愈烈的土地兼併問題,再順著歷史規律,鼓勵一下資本主義萌芽?」
覃靜州應道:「是的。」
此時此刻他和泠境相依偎在一起,有說有笑,而宣清枕在他腿上,團團則枕在泠境腿上,兩個孩子都睡得正香……這幅情景落在乾清宮上下的眼睛裡,誰能看不明白陛下的心意?
別說寒家和維家不會牽連到貴妃,沒了寒家和維家拖後腿,貴妃母女只怕更有造化呢。
等覃靜州梳理完兒子的神魂和元嬰,也差不多到了晚飯點兒。
就算覃靜州他們壓根不在意,但宮中其他嬪妃和皇子公主難免心驚肉跳,惶恐不安——皇帝可是一出手就抄了兩個世家,其中更包括貴妃和寒妃的孃家!
嬪妃也多是世家望族出身,大多都跟這兩家有千絲萬縷的親戚關係。
泠境猜到覃靜州會找個恰當的時候遣散嬪妃,她完全可以無視這群嬪妃們,但是她倆剛把寒家和維家包了餃子,她跟宮裡,覃靜州在朝堂上,都得有所交待——人心向背非常重要!
要跟幾成割據之勢的世家勛貴們對打,穩住基本盤尤為重要,至少在京城在京城周邊四省,百官和百姓都得公認皇帝是明君。
於是泠境就主動說:「辦場家宴,把嬪妃皇子公主們都叫來,飯後給他們解個惑?」
覃靜州依舊沒有不應的道理,「你說了算。」說完輕輕親了泠境一下,「辛苦啦。」
泠境猜到覃靜州的心思,「又不是你的嬪妃,你不好意思做什麼。」
「因為這些瑣事本該是我來的。」覃靜州湊到她耳邊說,「我只要你一個。」
大佬雖然嘴不怎麼甜,但態度擺得超級正。泠境很難不開心,當即梨渦深深,「知道啦。」
她早就有心理準備,跟很熟悉的大佬談戀愛就是這樣,越過熱戀期直奔老夫老妻模式。
但像現在大佬眼裡都是自己,泠境還是覺得……超級滿足啊!
然後她就被覃靜州貼貼又親親……片刻後動力十足的她站起身來,抱住還沒睡醒的團團,「我先去安排。」
目送泠境離開,覃靜州一低頭,正對上兒子晶亮的眼睛,揉了揉兒子的腦袋,「怎麼?有什麼想問的?」
宣清自從穿成霜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