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境想了想,認真說, 「三位氣運之子分別是原主寒雪柔的表弟,表侄和表外甥。不提人品, 這仨貨長得是真不賴。這三個裡面長得最差的,都跟俞觀差不多,以色侍君,在我看來都綽綽有餘。」
一聽這話,覃靜州就明白三位氣運之子的顏值水平了,「那確實長得不錯。」
小公主姜瓔並不知道父皇母妃在說話,但看他倆靠在一起,她徹底放心,轉而關心起睡得正香的太子哥哥。
她小聲問:「哥哥好點了嗎?」
泠境捏了下小公主的臉蛋,「你哥哥很快就會好起來啦。」
小公主很開心,再次露出一個漏風的笑容,「真的呀!」她看向父皇和太子哥哥拉在一起的手,又問,「心病還須心藥醫?」
覃靜州也捏了下小公主的臉蛋,「小機靈鬼。」
小公主這回抿嘴笑了。
剛好小清也醒了過來,緩緩睜開眼睛,見到他這個世界最喜歡的妹妹,語氣也自然而然地柔和起來,雖然難免帶點沙啞,「你怎麼來了?」
小公主回答說:「我跟母妃來的。」
宣清收回手,緩緩坐起身,再從他爸腿上接過妹妹,方便他爸和……泠小姐卿卿我我。
小公主明顯跟她太子哥哥很親近,坐上太子哥哥的腿她還知道靠在哥哥身上,小手抓著她哥哥的大手,還會小聲抱怨,「哇,哥哥你的腿……有點硌得慌。」
見此情景忍了又忍的內侍宮女們終於憋不出,露出了笑容來。
雖然不清楚陛下怎麼又變了回來,可對他們東宮上下來說今天……好得不能再好。
而當太子在傍晚時候搬到了乾清宮偏殿,寒妃則卷著她的宮女內侍以及一對行李正式住進觀星臺,那些訊息靈通之人知道:天又變了。
煉製丹藥的國師實際上跟寒妃身邊那個大宮女並不完全是一路人,但忽然間就急轉直下,國師無奈之下也只得先聯絡大宮女,打聽下情況。
既然不完全是一路人,大宮女說話就有所保留,國師多少被誤導了一下,猜測皇帝大約心有懷疑卻並無實證……
畢竟這丹藥一旦吃起來,可沒那麼容易甩掉!
所以他得再丹藥加點東西,既讓皇帝感覺飄飄欲仙,又不能毒性太猛,畢竟他也要陪著皇帝服食丹藥,哪怕他能提前先吃掉解藥。
於是見過大宮女後他回他的地方繼續煉丹去了。
大宮女還滿心期待這傢伙傳訊息出去……因為她這是第一次來到觀星臺,就發現站在窗邊就能登高望遠一覽無餘:原來整個觀星臺都被大內侍衛團團圍住,而稍遠些則有披甲的禁軍來去巡邏。
她好像這個時候才後知後覺:她這不是陪著寒妃進天牢嗎。
意識到這一點,她瞬間神情扭曲。
寒妃靠在自己經常待著的貴妃榻上,撿了本佛經拿在手裡,「你不是我們寒家的人,我猜你聽命於維表哥?他倒是一直賊心不死,心心念念著我姐姐……可惜。」她幸災樂禍地越發明顯,「我剛才就跟你說,這陣子的丹藥我吃著頭疼心口疼,你憑什麼覺得狗皇帝不會察覺些許端倪?」
被戳中心事,大宮女惱羞成怒,「你!」
寒妃接著說:「就你這通身氣度……你是哪家的小姐?」
大宮女乾脆破罐破摔,「你不用知道。要不是因為你,維郎的謀劃……」
寒妃直接打斷了她,「幫著維表哥弒君,搶回我姐姐嗎?」她像是在看蠢貨,把大宮女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圖什麼?莫非是事成,他心願成真,迎娶我姐姐,你憑著功勞當姨娘,還是當外室?」
大宮女有點崩潰:被接連一針見血,最後連遮羞布都扯了下來,這滋味著實不好受……
她尖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