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一個吧。”
“啊?”許妙以為自己聽錯,見他沒什麼表情地盯著自己,立即表態,“哦哦!謝謝賀老師!!”
活動室在樓梯拐角處,賀逾景和姜留歲一前一後將許妙的行李搬上去上去,許妙連連道謝。姜留歲總感覺她在賀逾景面前十分緊張,轉念一想,大多數藝人面對他應該都是這副模樣。
回到一樓,注意到賀逾景那兩個大行李箱,姜留歲有些好奇:“你為什麼帶了這麼多東西?要不要我幫你搬行李?”
“衣服。”賀逾景簡潔道,“我自己搬。”
想起他私下換衣服和首飾的頻率,這兩大箱似乎只能算基本操作。
姜留歲本來想開幾句玩笑,餘光瞟到跟拍攝像已經神出鬼沒出現在了他倆身後,轉而十分豪邁地豎起拇指,“不愧是你,講究。”
“……?”賀逾景奇怪道,“你今天——”他話到一半神色微動,彷彿突然明白了什麼。
另一位當事人瘋狂使眼色,生怕他在鏡頭前說出什麼不該說的,所幸賀逾景沒有再接著講吓去。
還算有分寸。
賀逾景要是當場來一句你今天怎麼奇奇怪怪的,他估計自己會吐血三升、直接破功。
這次節目錄制姜留歲只帶了一隻小行李箱,沒怎麼費力就搬上了樓。前面的人已經把各自的行李箱整整齊齊擺放成了一排,活動室裡只有他一個人。
姜留歲剛要把自己的行李箱推過去排隊,有人隨手敲了敲敞開的房間門。姜留歲回頭,看見賀逾景倚靠在門邊,他兩手空空,顯然不是為了搬行李才找到這兒來。
賀逾景取下隨身麥,對姜留歲的跟拍攝像道:“麻煩離開一會兒,我有事想單獨說。”
等攝像離開,他直接關上了門。姜留歲打趣地問:“什麼事還需要特意關上門說?”
賀逾景沒有回答,反手落鎖,兀然問道:“你今天這副樣子,是故意的?”
“什麼?”
“直播的時候,你對我的態度很奇怪。”他掰著手指,一樁樁數今天的反常,“在化妝間裡沒人拍攝,你明明表現得挺正常,剛才跟拍攝像一出現,你又變了個模樣。”
一想到他努力詮釋兄弟情,賀逾景好笑地問:“你怎麼回事,難道還要跟我避嫌?”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他故意加了句:“你怎麼不跟秦屹避嫌呢?”
姜留歲望著他,一時無言。
真是……
心裡清楚不就好了?非要來問個究竟,知不知道這樣很得罪人?
房間裡一時沒有人說話。賀逾景正想是不是自己問得太尖銳,便聽見一道悶悶的、有些難以啟齒似的聲音:“……因為不想蹭你熱度,不想被節目組亂剪輯。”
見賀逾景提到秦屹,姜留歲嘀咕了句:“我跟他有什麼好避嫌的,知道我倆私下有交情的都沒幾個。”
話音剛落,賀逾景居然一下子笑了出來。
姜留歲懊惱地瞪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對方一貫對他太溫柔體貼,稍微笑話他一下,姜留歲的語氣不自覺透出些許委屈:“你明明都猜到了,非要我親口說出來嗎?”
“不是啊,我沒嘲笑你。”賀逾景見他繃著一張小臉,連忙輕聲哄道,“你腦子裡怎麼裝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是覺得你的想法很有趣。”
出道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見躲著他走的。
要是這傢伙真的勢利一些,裝裝乖、討好討好自己……似乎也不錯。
姜留歲無語:“不用這麼恭維我,想笑就笑吧逾哥。”
“不是恭維,是我的真心話。”賀逾景眼裡含笑,語氣輕柔如安撫。
“……”
雖然聽起來依舊像胡說八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