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回來了?”
謝欽貼著她,“幾封書信而已,寫完便無事了。”
一個人坐在書房冷冷清清寫文書時,心裡忽然很不是滋味,以往二十多年他每日都是這麼過來的,現在獨處一刻都受不了,寫完重要的書信,其餘的事都交給了屬官,便回了後院。
沈瑤轉過來抱住他,枕著他胳膊睡,這陣子夫婦二人經歷太多事,身心極是疲憊,片刻便同時入了眠。
也不知怎麼就開始了,沈瑤睜開眼時天矇矇亮,今日謝欽不用上朝,沈瑤也不必打點家務,兩個人都無拘無束。
將其他幾房分出去的好處是,沒有那麼多規矩了。
現如今府上的管事個個鉚足了勁幹活,生怕沈瑤將他們給發賣,哪裡還需要她像往常那般盯著,一切變得隨心所欲。
謝欽進去時,沈瑤並未準備好,覺得有些乾澀,這還是與他在一起這麼久,頭一回有這種感覺,她稍稍有力推了推他肩,
“怎麼這麼急?”
謝欽意識好像不如往常清醒,呼吸有些沉,
“就是想。”
特別想要她。
推拉不太溫柔,跟他呼吸一樣急促。
沈瑤疼得厲害,又覺得不太對勁,覆上他的額,糟糕,發熱了。
“你病了。”
沈瑤想停下來,謝欽卻不肯,將臉埋在她身上,啞聲道,“別動。”
叫她別動,自個兒卻動得厲害。
沈瑤被他摁得死死的,又氣又笑。
“你糟蹋自己身子便罷,還想糟蹋我的身子?”
大約是糟蹋兩個字不太好聽,謝欽頓了一下,抬眼看著她。
眼神明顯有些遲鈍,卻是帶著深沉的欲。
沈瑤還是頭一回瞧見男人這一面,
這個樣子,令她心癢癢的,有些喜歡呢。
“來吧。”她坦然地接納。
謝欽便像一頭孤狼,露出他的本性。
沈瑤一直以為生了病的男人體力肯定大不如前,但謝欽不一樣,生病只是讓他褪去了往日那份自持與隱忍,閘口開得太突然,似洪水猛獸,沈瑤招架不住。
眼瞅著她被他從床邊一路撞到床角,她像個軟綿棉的麵糰,任他揉搓,沈瑤想哭哭不出來。
這男人還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
兩次結束後,沈瑤跟八爪魚似的牢牢抱住拔步床的床欄,堅決不肯繼續。
謝欽昏懵地盯著她的後背,汗液順著她脖頸滑下,沾著溼漉漉的碎髮,衣領微微敞開,露出粉紅的瓷膩的肌膚,衣裳雖是皺巴巴的,卻還是完好無缺,半截無暇白玉從裙襬下方露出來。
察覺身後呼吸靠近,沈瑤可憐兮兮遛著眼,“別來,我不行了。”
謝欽腦海滾過“口是心非”四字,抓著她衣領一口咬下去,從後面覆進。
沈瑤下意識便要尖叫,嗓子還沒出聲,滾燙的手掌捂過來,手指深入她唇齒勾纏她的舌尖嬉戲任由她啃噬,緊繃的身不由自主放鬆,像是鉤子似的勾著她一點點放下防備,被奪城掠地
除夕的陽光有些羞澀,被寒風裹著,欲說還休地灌進車廂內。
沈瑤罩著一件厚厚的緞面輕羽斗篷,幾乎是貼著車壁坐,離著那人遠遠的。
腦海裡全是被他摟著欺負的場景。
除了一張臉能看,其餘之處不堪入目,胸前到現在還是火辣辣的。
這個混賬險些將她給弄死。
謝欽抬手撐額,靠在車壁閉目養神。
出過一身汗後,這會兒人反而好了,渾身充滿了一種饜足的熨帖。
沈瑤憤憤不平瞥了他一眼,大約是放縱過後,骨子裡深埋的一些戾氣消散乾淨,他面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