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在此處垂釣,無意中撞見夫人與府上小姐在此賞景,在下沒有覬覦鄧夫人啊。”
鄧夫人一張臉腫成了豬肝。
一場鬧劇就這麼收了尾。
沈瑤出來時,瞧見原先在水榭裡遊玩的夫人小姐都擠在竹林外,顯然是聽到動靜都來看熱鬧,幸在那男子從另外一處離開了,這裡出來的均是女眷。
大家看見打頭一人氣勢凌厲,風華絕代,正是沈瑤,而在她身後則跟著灰溜溜的鄧二夫人。
那群女眷中便有謝文玲與婆婆溫夫人,婆媳倆二人連忙迎了過來,與沈瑤好一通寒暄。
沈瑤看著謝文玲氣色大好,便知她在溫家過得還不錯,也就放心了,她沒功夫與眾人嘮嗑,帶著謝京與謝文敏回了別墅,徑直尋到大奶奶寧氏。
她一進去,便自顧自坐在了主位上,別看沈瑤年紀小,長輩就是長輩,輩分高便可壓著旁人,她與寧氏道,
“這些事原不歸我管,我也無心插手,只是今日鄧家差點毀了京兒清白,這樣的人家還要不要,大侄媳自個兒掂量。”
謝京可是寧氏的嫡長女,若名聲受損,連帶她這個母親也沒法做人,今日若非沈瑤,還不知是要出多大的亂子,寧氏感恩戴德朝沈瑤磕了一個頭,
“侄媳感激嬸嬸恩德,今後京兒婚事一定慎重考慮。”
心裡越發意識到,不能得罪了沈瑤。
謝京跪在寧氏身後朝沈瑤吐了吐舌,沈瑤瞪了她一眼回了房。
午後歇了一覺,主僕二人悄悄入林子裡獵了兩隻野兔回來,這一夜便烤兔子肉吃,吃完在院子裡消食踱步,大約是戌時三刻回了房。
累了一日,沈瑤困頓不堪,看著寬大的架子床她心生怯意,權衡一番,決定窩在在羅漢床上躺著,只是睡了不到片刻,被蚊蟲咬了幾口,實在忍不住,眼巴巴換去了床上睡。
這一覺熟的睡。
燕山涼爽,碧雲怕她受涼,屋子裡沒有鎮冰塊,偏生今夜無風,沈瑤給熱醒了,睜開眼入目的是熟悉的下頜,一截喉骨杵在她眼前,喉結來回滾動。
沈瑤木木定了片刻,身下的熱度源源不斷傳遞在她胸口,猛然驚醒,彈跳似的往後退去。
謝欽被她一驚一乍給弄醒了,他撫了撫額起身,抬眸看向她。
沈瑤羞憤難當胸口劇烈起伏著,“對不起。”
謝欽倒是見怪不怪,只是沈瑤方才躲開時,不小心踹了他一下,踹的位置不太好,他有些忍痛難當,沉著臉沒吭聲。
沈瑤卻有些埋怨他,“您怎麼沒把我推開?”
方才的姿勢如果沒記錯,她好像被他摟在懷裡。
太曖昧了。
謝欽無心與她分辨,面不改色道,“我也睡著了。”
沈瑤無言以對。
被這麼一鬧,內裡的衣兜已溼透。
黏糊糊的貼在前胸後背可難受了。
“謝大人,麻煩您讓一讓,我想去換衣裳。”
謝欽也出了一身汗,先一步掀簾出了架子床。
沈瑤跟了過去。
意識到謝欽可能要夜宿此處,沈瑤今日特地讓碧雲將浴室用屏風隔開。
左右各有一個浴桶。
一人在東,一個在西。
嘩啦啦的水聲交迭,誰也沒做聲。
沈瑤怕透光,將長案上的風燈給吹滅了,謝欽倒是沒避諱,留著那盞壁燈,沈瑤可清晰瞧見他高大的身影投在屏風處,甚至
沈瑤嚇得背過身去。
這廝可恨!
謝欽先擦完身回了房,沈瑤洗的慢,洗完又喚來守夜的杏兒去尋冰塊來鎮著,待回到架子床,
謝欽無聲地躺在床外一側,看樣子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