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被抓走的林美蘭,安寧心下也有些瞭然。
於是低下頭繼續吃飯,權當沒瞧見盛榮的。
盛榮是來找江寒生的。
“江……主任,我是礦一區廣播站的盛榮!”他是第一次和江寒生這樣面對面打招呼。
如果不是林美蘭被抓,他甚至不會去打聽江寒生的來頭。
自然也不會知道,這位的親爹,是之前那位礦難犧牲的江副礦長的兒子。
也是這樣,盛榮才清楚,自己妻子到底惹了多大的人物。
江副礦長從前就和辛礦長,駱書記關係要好。
三個人類似鐵三角。
江副礦長死後,大家都覺得,人走茶涼,和江副礦長有關的人和事兒,肯定一樣沒好的。
事實是,那些人從前是怎麼樣,現在還是怎麼樣,該有的待遇一樣不減,甚至好些還加了級別,工資也跟著高了。
明著礦區沒了江副礦長這個人,但暗地裡,這些人早就擰成了一股繩。
盛榮的爹,在礦區是個小領導,頂多也就伸手,管管分房的事兒,再往上,那是他爹都沒資格參與的。
所以盛榮清楚,林美蘭出了事,最該來找誰。
“江主任,我聽說你讓人抓了美蘭,我就是來問問,美蘭她……究竟做錯了什麼。”
江寒生臉冷了下來,“說起來,這件事,盛榮同志也有責任!”
盛榮懵了,他沒明白江寒生的意思,這件事,怎麼就和他有關係了?
他還沒搞清楚,自己媳婦是怎麼得罪了這位!
“江主任,你說的話,我聽不太懂。”
江寒生:“下午你妻子宣揚要打人,要殺人的事情,你在場對吧?作為丈夫,你沒管住你妻子,讓整個礦區的人,都陷入危險的境地!”
盛榮愣愣的點頭,隨即又搖頭。
也不知道該承認,還是該否認。
最後只能解釋,“江主任,我愛人隨意慣了,不懂事,說話口沒遮攔的,但我回去已經教育過她,她……”
“你能保證,你教育得了?她口口聲聲要殺人,絕對不是小事!而且保衛科已經接管了這件事,你找我沒用。”
此時的江寒生,一點不近人情。
盛榮呆呆的站在門口,耷拉著腦袋,彷彿犯了大錯的人。
過了好一會兒,盛榮才硬著頭皮問,“那……美蘭什麼時候能回來?”
江寒生皺眉:“這說不好,什麼時候教育好了,什麼時候回來!要是教育不好,下一步會考慮扭送公安局!”
盛榮倒抽了一口涼氣。
不經意間抬頭,瞧見了屋內吃飯的安寧。
他記得,自己妻子林美蘭下午罵的人,便是安寧。
那這位就是江主任的妻子。
難怪!
“安……”盛榮張了張嘴,原是想喊安寧的,可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盛榮繼續衝江寒生道:“下午我愛人嚇到了安同志,那會兒,我就和安同志說,改天帶美蘭登門道歉,如今美蘭在保衛科,我只能自己給安同志再說聲對不起了!”
盛榮說完,深深鞠了個躬。
江寒生還是跟門板一樣,站在門口。
當然,也沒有給任何的回應。
盛榮灰溜溜的走了。
江寒生關上門,吃的正歡的吳小虎抬頭,“我聽聽這個盛榮說什麼她愛人嚇到了妹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江寒生三言兩語,把下午的事情說了個大概。
吳小虎當場站了起來,“cao!狗日的,敢對我妹妹說那樣的話?不想活了吧?剛剛怎麼不把那孫子拉進來,先揍了再說,自己婆娘都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