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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江寒生去洗碗,收拾廚房。
“安寧,你奶都和我們說了,她讓我們先悄悄學幾天,學會了,再回去偷偷練。”李春花趕緊出聲。
安寧見李春花說話,都是壓低聲音的。
想來,老太太的話,管用了。
安寧家裡不少蒲草,是她這些天,沒事兒的時候採回來的。
蒲草放久了,草已經變得乾枯,得先泡水,這樣編織的時候,才不會斷掉。
當然,在這之前,還得選草。
安寧泡了一些蒲草,又拿了一些乾草,教兩個嬸嬸選什麼樣的草,才合適編草帽。
什麼樣的長度,以及蒲草的哪一段兒,才能用。
李春花和趙淑芳兩個,學的認真。
但是等安寧將一把沒有挑選過的蒲草給她們,她們兩個,又不知道該咋選了。
然後安寧只能再教。
一遍遍教,一遍遍試。
只是,效果不太明顯。
選草這塊兒,安寧不著急。
她想著,會編了,大概就知道什麼草,能用了。
她又手把手教怎麼編草帽。
從最簡單的起帽簷開始。
“寧寧,你這太快了,慢點兒,慢點兒!”李春花在旁邊說。
趙淑芳急的汗都出來了。
明明都是一雙手,他們看安寧編的時候,好像會了。
可一輪到自己上手,就哪哪兒都不對勁了。
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擺。
“寧寧,你再教一遍,再教一遍!”李春花道。
在安寧示範了無數回之後,笨手笨腳的李春花和趙淑芳,還是連皮毛都沒學到。
同樣一根蒲草,在安寧手裡,就和繩子差不多,隨心所欲,想怎麼編,就怎麼編。
但是李春花和趙淑芳兩個,怎麼弄,都不對。
眼瞅著下午上工的時間也到了,兩個人只得先去幹活兒。
等晚上再來學。
李春花和趙淑芳兩個先走。
等她們走了,江寒生給已經著急上火的安寧倒了杯水,“不著急,慢慢來。”
安寧一飲而盡,嘆了口氣。
“看來還是我想簡單了,我二嬸和三嬸,平時瞧著聰明,但是一到手工,就變得笨手笨腳的。就這進度,估計三天三夜也學不會。”
不是安寧悲觀。
而是她教的實在是仔細。
可這付出,與收穫的,完全不成正比。
如果是旁人,她才不著急,但這兩個,是她必須要塞到草帽小隊的。
這要學不會,安寧就是說破了天,兩個嬸嬸,也進不去啊!
江寒生:“熟能生巧,以後會好的。”
安寧吐了口氣,“只能這麼想了!還好只是編草帽,要是編草蓆,蒲草團之類的,我估計她們得哭。”
江寒生耐心的給安寧順毛,“萬事開頭難。”
安寧做了好幾個深呼吸,一口氣順了。
想著江寒生還沒去幹活兒,怕耽誤他的事兒。
“你趕緊去幹活兒吧,我下午想編一張草蓆。”
反正已經泡了草了,安寧又不想編草帽。
正好,泡在水裡的草,長度也是夠的,可以用來編草蓆。
江寒生:“你在家,不一定非得做這些活兒,好好休息。”
安寧知道他這是在關心自己。
說起來,這段時間,她也覺得挺無聊的。
安寧想看點書,看來再去城裡,除了換錢,還得整點精神食糧回來。
不然這漫長的時間,怎麼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