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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生娶安寧的時候,那聘禮裡的縫紉機,到現在,都是好多人羨慕不來的東西。
如今,又冒出來,趙大勇娶的媳婦兒,會給一輛腳踏車。
沒人談論才奇怪。
叫夏大妮的女人,一臉謹慎。
一副打死也不開口的模樣。
但李春花是誰啊,軟磨硬泡,甚至不惜將自家那點八卦,貢獻出來。
比如蘇紅和安大可之間的事兒等等。
這樣一來,夏大妮倒是放心大膽的提起了田小玲。
當然,是在李春花耳邊耳語的。
原來田小玲十七歲,就嫁到了李子大隊李順子家。
當初老田家是衝著李順子家裡男人多,幹活兒的勞力也多,餓不死田小玲。
當然,他們也找李順子家要了一大筆彩禮。
婚後,田小玲一天活兒沒幹過。
還是那麼困難的年月,大家都是拼命幹活兒的時候,田小玲就天天在家玩。
大事小事不管,油瓶倒了,也不扶。
對著男人李順子,非打即罵。
好好一個年輕小夥兒,硬是將人蹉跎成了佝僂病秧子。
那李順子,一個星期,就得去賣三回血,賣回來的血,全供養了田小玲的揮霍。
人為啥能夠長得油光水亮的?
還不是吃了李順子的‘血’。
不過如果只是這樣,日子其實也能過下去。
其實,最重要的,還是作風有點問題。
因為不是什麼好事兒,夏大妮也不敢說的太仔細。
總之,就是好吃懶做,又不把男人當人看,還偷人,所以連人帶孩子,一併送走了。
這等瘟神,離開老李家的時候,李大順親爹,還拿了一個大鑼鼓,敲遍了全村。
李子大隊和田小玲孃家超美大隊,人人都知道這事兒。
只是,隔了大隊,加上田小玲母親在大隊撂過狠話,誰要是敢說她閨女半句壞話,她就讓閨女帶著仨孩子,去那家人白吃白喝。
這年歲,自己都吃不飽肚皮,哪裡還能讓別人白吃。
所以大家都默契的不說話。
當然,要是王大山去打聽,肯定能打聽到。
他可是大隊長,時不時的,是要和其他大隊的大隊長一起去鄉公社開會的。
他要問,人家能不說?
李春花張大了嘴,她可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種女人,還有這種荒唐事兒。
“春花,你可別亂說啊!我孃家窮,可禁不住那田小玲一家四口去白吃白喝。”夏大妮道。
李春花答應的乾脆。
轉頭,趁著拉屎的功夫,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安寧。
安寧聽完,並不驚訝。
就是驚訝,李春花咋知道,自己想知道田小玲的事兒。
李春花嘿嘿笑,“你跟著大隊長去老王家的時候,恰好你二叔在附近,雖然沒聽清楚你們說的啥,但是田小玲的名字,你二叔聽見了。
我們這不也是想聽聽笑話嘛,田小玲是誰,都知道!也猜到,是啥事兒了!夏大妮是超美大隊的,又和田小玲是親戚,也不是什麼秘密!”
總之,也就是一個很巧合的事兒。
安寧:“麻煩二嬸了!”
“不麻煩,你還是趕緊告訴金愛菊,別讓自己表弟,娶了個鑲金、幣的回去,賠了錢不說。到時候,頭上的草長了幾米,都不知道咋回事兒!”
李春花說話,一如既往的粗魯,安寧哭笑不得。
這婚不結了
安寧計劃等下午收工,就去告訴金愛菊,自己知道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