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覺得很懸。
只要江寒生分的單位還不錯,沒準安雅咬咬牙,也就嫁給他了。
說來說去,還是自己和江寒生有緣分。
吃過早飯,安寧也不去老太太那兒了。
跟著江寒生一起砌牆。
早點將牆砌好,早點和那邊斷掉最後一點聯絡。
多了個人幫忙,江寒生這邊活兒也做的快了。
一個上午的功夫,就砌好了圍牆,這一下他們的四間屋子,和江家其他人的屋子,是徹徹底底的隔開了。
土磚還剩了些,江寒生說下午打土灶。
另外,廁所也得弄弄。
昨兒埋了大缸,做了廁所板子,但是四面透風。
安寧壓根沒勇氣,在那種環境下上茅房,還是一如既往的去老安家方便。
中午這頓飯,兩個人都去安家。
安寧本來還想著,她兩個叔叔,不會有好臉色給她的。
誰知道,她三叔一見到她,就變戲法一樣,給她拿出了兩把新掃把。
還有竹編的撮箕,筷子也是一大把。
“三叔,你這……?”
“你奶都和我們說了,你爸以後不給咱們錢了,是你自己悄悄拿了一部分自己的嫁妝出來,給家裡幾個小子唸書做學費。以前是我們對你有成見,以後不會了,咱們安寧長大了,也知道貼補孃家了!”
安寧:“……”我啥時候拿自己的嫁妝出來補貼孃家了?
這是老太太給她找的藉口?
安三毛的態度突然轉變,讓安寧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她這三叔,從前也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兒了。
倒是她兩個嬸嬸,對她意見頗大。
現在她出了嫁了,不知道還是不是和從前一樣,將她當成眼中釘。
結果,是安寧多想了。
二嬸和三嬸雖然談不上多熱情,但也沒有挑刺兒。
而且當老太太,給大家盛的主食,是小米粥的時候,二嬸李春花還笑嘻嘻的說,“娘,我咋發現,最近這段日子,咱家的伙食,越來越好了?”
因著安寧每次來,除了她和江寒生那一份飯,還給老太太準備了。
米有,面也有。
老太太自己捨不得吃,就給勻出來,給大夥兒一起吃。
那個鵝蛋是,今兒的小米粥也是。
老安家這群人,也不是傻的,老太太多少本事,他們清清楚楚。
平日裡,頂多拿錢,和人家換點粗糧或者黑麵。
或者從安大可手上,要些票證什麼的,換些副食品,糖之類的。
可最近安大可都不來了,老太太也說了,那邊以後不會給錢了,指望不上了。
自然,他們都想到了,這些東西,可能是安寧拿過來的。
至於是誰弄到的,不用想,都知道是江寒生。
當然,他們更覺得,是安寧枕頭風吹得好。
以至於江寒生這麼大方,將自己的口糧,都分了一部分到安家來了。
安老太怕李春花亂說話,趕緊出聲,“咱傢伙食一直都這樣,哪有變好和變差?”
這話一出,江寒生便相信上午安寧說的話,小米是老太太攢的。
江寒生自己也有奶奶,可遠不及老太太這般好。
這些日子,老太太幾乎都是在貼補他們。
他們晚上不在這裡吃飯,老太太還讓他們將飯菜帶回家,蒸的紅薯土豆,都是老太太給安排的。
菜一炒就是一盆,雖說是地裡長的。
可要是沒有老太太的付出,也不會有現在這些菜。
安家的家庭氛圍,和老江家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