鰍。
說難聽點,就是牆頭草。
朱大福和他打聽安雅,老魏眼珠子轉的跟什麼似的。
他不著急告訴朱大福安雅的住處。
而是打聽安雅做了什麼事兒。
“老朱,你看我,也不能隨便洩露別人家住哪號樓,幾層哪一間屋。不過咱們兩個關係好,你得先告訴我,那個安老師做了啥事兒,讓你這麼生氣!”
朱大福毫無保留的將自己兒子被安雅罰站凍得發燒昏倒的事兒告訴了老魏。
老魏思索片刻,將安大可家的地址告訴了朱大福。
臨走,還不忘讓朱大福不要說這是自己說的。
等朱大福一走,老魏趕緊出聲招呼屋裡睡大覺的兒子。
“剛子,趕緊出來!快!”朱大福一通喊,屋裡的魏剛沒有一點反應。
老魏衝進屋裡,對著熟睡的魏剛就是一個耳光。
魏剛被疼醒,一臉不解的看著他爹,“爹,你打我做啥?我又沒犯錯!”
“趕緊的起來,你這臭小子,趕緊去你安叔家裡,待會兒說啥,也要護著安雅!趁機再佔點便宜啥的,讓其他人都瞅瞅,安雅是你小子護著的!”
“爹,你在說啥呢?”
“你小子不是看上了樓上你安叔的女兒安雅?”老魏急的不行。
“我看啥有啥用啊,人家安雅又瞧不上我!我不去!”
魏剛一副愛搭不理的態度,讓老魏很生氣。
“你傻啊你!我現在讓你去,肯定有讓你去的理由!安雅是高中生,又是城裡戶口,現在又成了礦區高中老師,一個月工資,指不定得多少呢!
你不去想辦法和她搞物件,把她娶了,以後你找啥樣的物件去?”
老魏盯著安雅這塊餅,不知道盯了多久了。
他五個孩子,三個女兒,兩個兒子。
三個女兒不說了,都被老魏嫁給了礦區的職工。
只要回孃家,就沒有不往家裡拿東西的,從不走空。
大兒子魏剛,從小就沒出息,貪吃懶做的。
老魏費了些功夫,才給他找了礦區學徒工的活兒,跟的是最好的師傅。
可惜這小子不頂事兒,連個老師傅都拿不下。
結果人家喝醉了酒,說出不會給魏剛辦轉正的事兒。
老魏心裡不爽,可人家老師傅就是礦長見了,也得客氣三分。
他算個啥啊?
人在後勤處,卻只是個打雜的,說話不能說,還要時不時幫著背鍋。
這個大兒子成了這樣,他是指望不上了。
如今只能靠著娶媳婦兒改變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