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別予應了聲,把他扶著坐起來又給他身後墊了枕頭:「傅叔,你不想下樓的話我把飯給你拿上來。」
「正好我好久沒跟你聊天了。」
對於父母再婚,她改變不了什麼,唯一的慶幸的是方念這次眼光不錯,傅明華是個負責任的父親和丈夫。
蘇別予知道自己在他面前就是一張白紙,傅明華一開始沒說話,在她以為他不想談這個話題的時候又再次開口:「你知道傅寧剛走那會我在想什麼嘛。」
「我在想這輩子我都沒孩子給我養老送終了。」傅明華說的很吃力,「你說多可憐,養他那麼大,到最後只想看他結婚成家,他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為什麼要瞞著我們?怕我們給他拖後腿嗎?」
傅明華止不住的咳嗽,話都說不出來,咳了好一陣又喝了點水,才慢慢恢復平靜。
蘇別予不知道該怎麼勸說一個失望至極的父親,她現在還理解不了他口中的那種痛苦,但她能理解傅寧,而她是可以代替不善言辭又不肯服軟的倔脾氣兒子當一回乖乖女的。
她也是這麼做的。
蘇別予蹲在傅明華旁邊,跟他說了自己和傅寧重逢以來的那些事,還問他記不記得傅寧最初的志願就是當警察服務人民。
服務人民這個概念太大了,他的想法應該只是儘自己所能讓公平更加公平。
蘇別予不知道能不能把這固執的父子倆哄好,但是那頓飯吃的卻很平靜。
飯後,傅明華忽然讓傅寧跟他上樓去,給他好好講講這幾年都是怎麼過來的。
語氣雖然生硬,但卻試著接受理解他。
-
翌日。
陸庭斟這次出差除了談事順利外,其他事都處處不順,聞宵那個狗東西說好了一起來出差,來了以後他被放鴿子,蘇別予一直若即若離的,連想把飛機改成早班都沒辦成,中午要去機場的時候還下了雨,登機後問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會不會延誤。
他心很慌。
頭等艙就他一個人,三名空乘陸續為他服務,好在飛機準時起飛,起飛前他給蘇別予發了航班號,真希望他也有被女朋友接機的那一天。
飛行時間不常,陸庭斟一直都在辦公,落地後第一時間看手機,她沒回,但孟從州卻打了電話過來,陸庭斟聽他說話聽得頭疼:「我不去,我得回家看看。」
「我已經在機場了,你出來吧。」
陸庭斟:……
孟從州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也是摸不著頭腦,南遙從不跟他八卦蘇別予的情感生活,女人之間的友誼比任何事都要堅固。
兩個男人坐在車裡聊天內容除了工作也只有工作。
「這次出去還順利?」孟從州問他。
「還行吧,被騙了。聞宵女朋友在,他拉我過去幫他加班。」陸庭斟的手一直沒閒著,孟從州也注意到了:「你手機有毒?」
某人不吭聲。
孟總立刻懂了,頃刻間擺出過來人的姿勢,騰出一隻手來拍他肩膀:「你的心情我理解,女人都這樣,都是壞人,她們想親近的時候就寶寶親愛的喊個不停,她們要追劇要八卦,我們就得當透明人,我懂,我真的懂。」
陸庭斟為數不多的耐性在此刻發揮了作用,只不過接下來的時間他把眼睛閉起來裝睡。
他們去的是當時準備求婚的地方,陸庭斟還沒把場地收回來,只是他好奇,來這做什麼。
孟從州看看他,很是無辜:「可能是這兒有家餐廳很好吃,她們女人想來次四人約會也說不定。」
這想法南遙是想的出來的。
既然來了,陸庭斟就順便去玻璃房子那邊看看,不過什麼時候旁邊多了一個?
他還在想著怎麼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