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斟把手收回去,沒說話,可態度卻很明顯。
你倒是說說看,我怎麼影響學習風氣。
蘇別予沒理他,扭著細腰往車上走,反正她想做的事已經做完了,不想理一個現在心情很好的無賴。
陸庭斟晚上還要跟校方一塊聚餐, 他的本意是要帶著她一塊出席的,沒成想她拍拍屁股走人,就發了條簡訊給他。
說她有事。
陸庭斟捧著手機磨了半天的牙, 她有什麼事能比他還重要?
沒心思細想, 他又得投身於酒局中, 人總是有很多需要應酬的場合,他不想參加都沒辦法。
離開南大,蘇別予徑直往家裡開, 路上給傅寧打了個電話讓他過去一趟,傅寧說好,他正好逛街買了點衣服給她。
傅寧腿腳比她快,蘇別予到家的時候家裡已經多了一個人,她在玄關凳上換鞋,傅寧興沖沖拎著幾個紙袋子過來,炫耀似的丟給她:「試試看。都是我下午自己挑的款。」
蘇別予沒應聲,瞥了眼放在地上的袋子,上邊的logo都是不便宜的,「你出生入死換回來的錢我才不要。」
「花著心虛。」
「虛什麼啊。把心擱肚子裡,使勁花。」傅寧笑了下,「哥光棍一個,不給你花還能給誰花?乖,快點穿上讓我看看。」
「等會再試。」蘇別予看著他,跟他言簡意賅地說了傅叔叔的事,「要不你回去看看他吧,說不定他會好一點。」
她邊拆袋子邊繼續道:「這放古代叫做沖喜,說不定他一高興,人都好起來了。」話音剛落,緊接著就聽到她喊了聲「臥槽」,只見她手指拎著一件土黃土黃的毛衣,一看就是人工手織的那種,這顏色,這款式。
最可怕的是,上邊還有個顏色很怪異的小鹿。
她都開始同情他了。
「哥,你是不是被騙了。」那些賣貨的小姐姐可會忽悠人,能把人誇上天。
她有時候去都招架不住,更何況這麼單純的傅寧。
「騙什麼啊,這是今年最流行的顏色啊,薑黃,你不認識?」傅寧也一臉同情的看著她,隨後伸手摸了下她的頭,跟她道歉:「是我不好,我不在都沒人給你買這麼時尚的款式了對吧,你放心,以後我每個季度都給你買幾身,或者按季節買,我的眼光你穿出去都要追著問你在哪買的呢。」
她張張嘴,半天沒吭聲。
聊家常聊到一半,蘇別予餓了,想去冰箱裡找個麵包吃,傅寧見狀給她用現有的食材煮了碗西紅柿雞蛋掛麵,算不上色香味俱全,但卻是熱騰騰很管飽的東西。
吃完飯,傅寧要走了,他這人神神秘秘的,每次都拿不可說來應付人,
這麼大的房子裡少了一個人說話,更顯得冷清,她其實是個很享受寂寞的人,人嘛,生來就是一個人的。
可現在,她卻有點不適應。
享受過溫暖,就再也不喜歡一個人孤獨。
蘇別予今晚上睡得早,她沒什麼靈感畫畫,就泡了個澡然後躺在床上,直直盯著天花板看,心情也沒有很激動,可就是……說不出的感覺。
這種感覺不像他第一次問她要電話號碼那般讓她失眠了一晚上,可卻很真實的影響了她的作息。
就這麼扛到十點,蘇別予依然沒收到他發來的訊息,實在等不了,她從床上爬起來,去衣櫃裡挑了件買回來也從來沒機會穿的吊帶睡裙,然後下樓,開車出門。
之前他就把家裡的鑰匙放在她這裡過,現在她貿然過去,也不算不請自入吧。
蘇別予心情豁然開朗,車載音樂的歌也比往日歡快不少,而與此同時,陸庭斟的車剛剛駛離南大,他今晚喝了酒不方便開車,沒找特助跟姚歡,就隨便喊了個代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