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心事嗎?」身後忽然傳來他的聲音,蘇別予刷開門卡的同時才意識到,他居然還跟在自己後邊。
「沒有。」蘇別予話說的飛快,轉了個身,人擋在門前笑眯眯地:「早點睡覺吧,陸總。」
所有的疑惑都在這一刻被她重新放回了心底最深處的那個不曾輕易開啟的小盒子中。
沒等他的回答,蘇別予逕自關上了門。
很可惜,她也沒聽到男人口中那聲溫柔到極致的: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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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蘇別予沖了澡裹著浴袍坐在窗邊發呆,一整個晚上,她都沒想明白陸庭斟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最討厭去猜別人在想什麼了。
尤其是陸庭斟!
為什麼就不能把話明明白白地告訴她?
正想著,手機震了下,是溫祁。
【你在臨市?快出來出來!請你吃夜宵!!】
蘇別予猶豫了下,她都洗完澡了,本來不想折騰著再出去,可她又睡不著,心裡像堵了塊大石頭一樣,很想找個值得信任的人傾訴。
溫祁……傾訴就算了吧。
但當酒友還是可以的。
【沒問題,先說好,你付錢,我太窮了。】
【溫祁:你窮個屁啊,大畫家!】
【蘇別予:你不知道一般有名的畫家都是去世以後他的畫才開始值錢嗎?】
溫祁真他嘛服了,這人就不能說點吉利話?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快,來,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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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別予趕到的時候都開始懷疑溫祁是不是故意來搞她的。
他一個富二代,為什麼會來這種路邊小店吃東西?
她動了動唇,還沒張口說話就被他一把拉過去坐下,還衝她比了個「噓」,「看到那邊坐的那姑娘沒?」
「我哥們喜歡她,想追,人家最討厭有錢人,沒辦法,我們幾個只能陪著出來吃路邊攤。」
蘇別予一臉淡然地乾笑了兩聲,他們兩單獨坐了一桌,他說的女孩就坐在隔壁,幾個烤串放在她眼前,她咬了一口,問:「你怎麼在這?」
「我老家在這啊,再說,陪我哥們也得回來一次。」溫祁笑了下,「他是初戀,我得回來傳授點經驗。」
她沒忍住,「噗嗤」笑出聲:「快算了吧,你還教他?教他什麼?別把孩子教壞了。」
明明她還比他小一歲,可說話的語氣卻老氣橫秋的。
「對了,你來這兒幹嗎?這邊也沒什麼好玩的,都差不多。」溫祁盯著她半晌,「陪男人來的?」
還真說對了。
可又不想把陸庭斟說出來,蘇別予輕描淡寫的解釋了句:「朋友。」
她是來當一個快樂的小吃貨的,吃完宵夜已經快十一點,溫祁送她到了酒店門口就打算離開,誰料她卻歪著頭一瞬不瞬地看著一輛紅色別克車。
「怎麼了?」他問。
蘇別予沒答,她更相信自己的觀察力,剛才那個人分別就是之前那家酒吧老闆,而給他開車門的那個年輕男人,則是那個帥氣的調酒師。
一口一個姐姐,喊她喊得無比熱絡。
他們怎麼會在一起?
來不及細想,那輛車已經招搖走遠。
再次回到南城的第一件事,蘇別予就是回到酒吧,去找他。
接待她的是另一個陌生的面孔,在她說完後,是這麼解釋的:「他不是我們這的調酒師,他是老闆助手,上次你來,他正好也來玩。」
蘇別予傻愣在原地。
他不是調酒師,卻騙自己說他是。
為什麼?
他不主動來找她,蘇別予也只能在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