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包間今晚上很安靜,就他一個人,所以怎麼釋放自己的情緒都可以。
陸庭斟其實是個不會釋放情緒的人,一般來說他總是一直承受著對抗著,直到壞情緒完全被吞噬或者這件事已經完全過去,才會完事。
可蘇別予,卻是讓他沒法放手的一個人。
怎麼辦呢。
明明能感覺到她也是願意的,是喜歡自己的,可兩個人的關係好像在冰上走路,走的顫顫巍巍,他想伸出手扶著她,她卻還在猶豫要不要跟上來。
關於傅寧,他們之間應該已經沒有誤會,可為什麼她還在猶豫糾結。
感情這種事,一旦專心思考就會越想越煩,包間門被人推開,孟從州走進來,看上去也是一臉落寞,跟陸庭斟的表情很像。
兩個人看到對方時都沒有表現的很驚訝,約著打了把撞球後就沒再繼續的心思。
一人佔著一處角落煩躁的發著呆。
孟從州被南遙趕出來了,不想說話也不想喝酒,看到桌上有紅酒,端起來抿了一口,卻皺著眉問:「這什麼?果汁?」
「在我酒吧裡喝果汁?看不起我花高價請的調酒師?」
聒噪的聲音終於成功分得陸庭斟一點點注意力,他微微掀了掀眼皮:「閉嘴。」
「想喝自己倒。」
這麼彆扭的男人,南遙怎麼會看上他?
孟從州被嗆,也不說話了,兩個人分著喝了一紮的果汁,孟從州忽然對這種飲品有了新的感覺,「誒。」
「你為什麼心情不好?說來聽聽。」
也不是八卦,就是不是有那麼一句話麼,把你的不開心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
幾年的相處下來,兩個人對彼此都十分了解。
陸庭斟哪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可他就是很想找個人來說說,或者給他出出主意。
陸庭斟跟他說了林飛的事,說到一半忽然想起來孟從州不一定會認識他,孟從州抗議:「南城還有我不認識的人?」
「又不是林家的小子跟她求婚,你著什麼急。」孟從州淡聲道:「說起來我還知道他一個緋聞呢,就年初的時候他帶了個小網紅去我家酒店裡開房,被我看到了。」
陸庭斟忽然眼睛發亮:「那女的誰?」
孟從州記得清楚,因為那個小網紅也是他們圈子裡的人,「就蘇家那個,非要跑去拍戲,沒人請她結果只能去當網紅。」
「不過倆人好像分了。」
「誰規定分手不能和好了。」陸庭斟勉強笑了下,「有時候我真不知道女人心裡在想什麼,她老想我猜她在想什麼,我又沒特異功能,她為什麼不明白點告訴我怎麼做。」
「告訴你怎麼做那還有什麼意思?」孟從州挑了下眉:「女人比男人要敏感很多,尤其是你倆分過一次,那麼久的時間,你希望她怎麼樣?熱情似火?跟你決戰舉槍到天亮?你好好想想怎麼可能!」
「女人需要的不僅僅是愛跟喜歡,她們還喜歡要安全感。」
孟從州說著,這也是他走過很多彎路才悟出來的事情。
不過直到倆人各回各家的時候,他都沒告訴陸庭斟,自己今天晚上是被趕出來的。
沒辦法,南遙撞到黎梨來找他哭,一生氣,不許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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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感實在是個太過抽象的詞,一個女孩子在大學時期跟她工作時期需要的安全感也是不一樣的。
陸庭斟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但他只能憑藉為數不多的經驗去做,他工作忙,能空出來的時間幾乎都給了蘇別予,可他沒想到,蘇別予似乎比他還要忙。
連回學校的時間都一推再推,最後還是學校要舉辦一個講座,邀請了陸庭斟作為嘉賓,他實在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