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叔叔呢,他又知道多少?
還是說他也跟自己一樣,什麼都不清楚?
有那麼一刻,蘇別予都想破口大罵,說點人類的優美語言出來聽聽。
不過,她選擇了去泡澡,在那個特別貴的浴缸裡,她相信她的判斷力會更加準確。
她人都快泡禿嚕皮了,腦袋還是跟漿糊一樣,什麼道道都分析不出來。
這個時候,要有個人來跟她說說話就好了。
她跟南遙像有心電感應一樣,正想著,南遙電話就打進來,等她一接通,立馬就傳來南遙的聲音。
「予予,抱歉啊,我真不知道孟從州介紹的那個人是他,我要知道你看我不打斷他的腿。」說著,南遙狠狠瞪了眼在牆角罰站的孟從州,順便給他個眼色讓他出去睡,孟從州本來想當沒看到的,可是他這麼做的後果只有一個,南遙只會更生氣,那他——
這不是火上澆油嘛。
識時務者為俊傑,做男人就是要能屈能伸。
下一秒,他果斷抱著南遙的枕頭出了門。
南遙繼續道:「你跟他——沒事了吧。」
「阿南。」蘇別予打斷她,很是鄭重的深吸了口氣,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惹的南遙抓心撓肝的,「祖宗,有話直說,可以嗎?」
「要不我現在去暴揍他一頓給你出氣吧。」
「不——我還得謝謝他。」
南遙:???
「要不是你家孟從州多事,我可能都不知道傅寧還活著。」蘇別予把今晚發生的事一字不漏的說給南遙聽,聽完,電話兩頭的人都是同款震驚臉。
而且南遙有理由相信,是她親愛的小姐妹想的太多。
一看她不相信,蘇別予讓她現在過來,她有證據。
南遙掛了電話,就開始穿衣服拿鑰匙出門,孟從州還在客廳裡坐著,見她出來,還以為她心軟了,結果——
她扭著細腰就出了門。
孟從州:「你晚上不在家我睡不著。」
「挺好的。你不是好奇熬鷹是怎麼熬的嗎?」南遙給他電視裡放著自然與科學,微笑道:「我覺得你挺適合這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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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小姐來的速度之快,不得不讓蘇別予懷疑她早就想今晚過來。
「吵架了?」蘇別予睨她,嘖嘖兩聲,「大半夜出來還穿成這樣,注意點形象行不行。」
南遙身材火辣,私下裡的風格一點兒也不像白衣天使。
「怕什麼。」南遙拎著兩袋零食一臉急切,甩下高跟鞋就拉著她往沙發上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詳情:「孟從州的人就在樓下,他哪兒那麼大方啊,還真讓我一個人出門。」
想來也是,那人出了名的護短。
蘇別予又從冰箱摸了幾瓶啤酒出來,啤酒存貨不夠,後來又拿紅酒湊數。
這樣的時光好像回到了以前,蘇別予都快錯亂了。
兩個人都喝了酒,說起話來也是沒什麼分寸。
尤其是蘇別予現在知道的資訊也很少,一切都是未知數。
「予予,我跟你說個假設,有沒有可能,當時你錯怪他了。」南遙眯著眼看她:「要不然的話,你倆娃現在都會打醬油了吧,誰不知道他喜歡你啊,多少女孩子羨慕你。」
大學時代的陸庭斟活得肆意又張揚,外人眼裡的傲慢不羈在蘇別予眼裡卻是化不開的不安感,可作為男朋友,他卻給足了她全部。
那會兒他還沒創業成功,謝家舉家遷至國外,只剩他一個人打拼,蘇別予生日他拿賣了寶貝摩托車的錢給她買了那條項鍊。
蘇別予讓他退掉,被他一陣「暴揍」。
——小孩子擔心什麼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