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怎麼樣, 我不能不管:“你死定了!二五仔!!”
“饒命啊, 小人都是照吩咐行事。”安嬰只看到她一次又一次的身受重傷,這次傷的最重,眼睛瞎了,痛感也消失,這人對冥府而言沒有半點用處,冥府的無常老爺也不再降臨過問, 溫大小姐無論仕途如何,都得拋卻這具肉身。
可別浪費給別人!今天又正好有人來襲殺她們, 那人能突破溫老爺設下的銅牆鐵壁, 直接突破進去。他還要殺溫硫那個可靠、得罪不起異常親密的好友, 斷溫硫臂膀,簡直是天賜良機。安嬰實在按捺不住對溫硫肉身的渴望, 即便瞎眼又失去感官和味覺, 照樣想要。而今天如果沒有沈師父大駕光臨, 甚至不用安嬰動手——她也不敢對溫硫動手。
她只是按照溫硫上午的吩咐, 絆住沈城的腳步。
現在只需要盜獵者動手, 已經顧不得計劃暴露在溫硫面前,即使她死了, 冥府照樣會抓捕自己的事。
利慾薰心。
盜獵者剛剛舉起刀, 只要上前一步,輕輕一刺, 一下就能刺穿溫硫的心臟。但他和喜歡剛剛被打倒的人類女孩一樣, 也喜歡這個手臂流著鮮血依然滿不在乎的年輕女孩, 為了保護自己的朋友,這是一種很動人的情感。她們身上有種悍不畏死的獸性,失去畏懼並能忍耐疼痛是多麼性感的一件事。至於這個陰暗扭曲的小鬼,誰管她。
在猶豫要不要把兩個女孩和獵豹一起抓走時,他的直覺瘋狂報警,有強大的妖物正在襲來。
盜獵者毫不猶豫,收起長刀,一毫秒都不願意耽誤,一躍抓著車門頂端,從車窗滑入駕駛座,起步掛三檔,一腳油門瞬間踩到底。
沒熄火的迷彩皮卡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直接衝向街道另一端。
沈城拎著小錘子看看滿地的屍體,流著血的溫硫猙獰的把小女孩的腦袋擰了好幾圈,像個橡皮人,只覺得恍然若夢,剛剛吃的羊腿還在腹內翻滾,我真不是喝可樂喝上頭了吧?
豹豹叼著金珠紅網,後腿還有點發軟的爬出來:“喵。給你網兜。”
溫硫攥著安嬰的脖子,手忙腳亂的試圖寶網瓔珞,把她裝進去,這東西像是亂成一團的蕾絲,抖不開邊角。
安嬰竭力掙扎:“小人遵命行事,有什麼錯!這一切都是為了沈師父準備的!您叫我準備困住他。”
溫硫尷尬的滿臉發紅,猛地一拳砸下去,安嬰已經被擰的像是橡膠人的脖子往旁邊一擺,讓一拳落空砸在地上。今天的遭遇太曲折離奇,算了,每一天的遭遇都曲折離奇。
沈城心說我就算是個什麼都不懂的人類,也知道脖子能擰仨圈兒的肯定是妖怪,只是拿錘子砸小孩這種事有點心理障礙:“給我,我幫你裝。”
接過纖細的紅網,找到邊角抖開,幫忙按著安嬰團成一團塞在紅網裡,兩個對角提起來系在一起,綁成一個精美的包袱皮,有稜有角兒頂端的四個系角形成紅色柿蒂花紋。什麼奇形怪狀的點心和軟趴趴的手帕,他都能給打包成完美姿態,比風呂敷的疊法更多。
旁邊的玻璃門上映出肌肉充血鼓起的大隻肌肉兔,蹲在地上綁架小女孩的全過程。幸好街道上空空如也,連攝像頭也只有溫硫家門口安裝了一個。
楚楚動人的網紅小女孩被絲網一罩,很快就化作一團灰濛濛、微微發紅,帶著血腥味的煙霧。
溫硫蹲坐在地上,尷尬的考慮自己要不要順勢暈倒,也不知道往那邊倒更安全,直接倒在豹豹身上會不會太假了?
臭不要臉的二五仔,幾乎真的害死我。
沈城從頭上摘掉兔耳朵髮箍,這玩意是女孩款,戴著到是很穩,只是卡的腦袋疼,隨手給獵豹戴上。會說話就會說話吧,無所謂了,這都不重要。鴻門宴是怎麼回事?仔細端詳今天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