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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硫挑挑眉毛,雙手抱胸試圖裝逼。暗自尋思:來不及了,我家有一半人被他們當人質扣下了。雖然他們扣門,故弄玄虛,事兒多,不給支援,不給情報,不給工資,就讓人幹活,無杆跳杆無傘跳傘無橋橫渡長江的工作環境,還他媽見面就揍我,誰都他媽的揍我。但我沒得選……
鬼工蠟燭本來不想插話,但溫硫不吱聲,她腦後沒有反骨可是心裡總有很多不滿。衝到隔斷後面,尖聲大叫:“胡說八道!活人總有一天要死,為冥府效勞才是你們這些活人的歸屬!我們大小姐先人一步,贏在起跑線上!無常老爺的陰鷙簿上記你們一筆,將來你們全都得付出代價!”
溫硫:淦了,人早晚都得死!
金梔子楞了一下,沒想到她有這樣的身份,冥府竟然派鬼工蠟燭在她身邊駐守,這哪裡是普通的、剛剛入門的無知少女?看起來有本事,立過功勞,是冥府重點關注培養的物件。暫時收起一點點輕蔑:“把你家小孩一出生就掐死,是不是更贏在起跑線上?你們冥府的走狗,欺世盜名、無惡不作,侵吞活人身上的一切資源,將人不當人,為了給主子獻媚賺幾個投胎幣,能轉世投胎到富貴人家。”
鬼工蠟燭串到隔斷頂端露出一點火苗和半張青面獠牙的面孔:“呸!爾等生人掙命似得修煉,不捨晝夜,就為了練到靈魂出竅,能施展無量無邊的法術,不受□□形骸的拘束!冥府吏卒個個都有你們修煉二十三十年也未必修得出的法術!你一個社畜,豬狗牛馬一樣的腌臢物,敢說我們大小姐?我們大小姐換算過來是簪纓世家、天子門生!”
刺啦——
溫硫撕開一包香辣年糕片,開始往嘴裡扔膨化食品。
她有種發自真心的衝動,想把這雙方都罵一頓,暴打一頓,還是佔住嘴巴更好。
金梔子看這位辣妹一副事不關己的輕浮傲慢模樣,猛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真誠的凝視著她紅腫的雙眼,比之前客氣多了,不再用那副恐嚇外行人的語氣:“藐視玄門,執迷不悟。冥府刻薄寡恩,你將來只有貧病而死!”
溫硫臉色驟變,心裡咯噔一聲,忽然覺得渾身發冷,溫騫就和貧病兩個字完全對上了。而且是大醫院不論怎麼檢查,都查不出病根的病。
金梔子真誠又懇切的說:“冥府一味壓榨刻薄寡恩,用盡你們的精氣的時候,枯骨都送入輪迴,轉世做人,繼續壓榨。玄門多年來盡力制止年輕有根性的人誤入歧途,貪求神通法術、來生的好處,做冥府的走狗。聽我一句勸,我活的時間比你長的多,急功近利絕無好下場。”
鬼工蠟燭死死的盯著她在門口的身影,非常想知道她會有怎樣的回答。
聞副會長看出她的眼睛不是哭泣的結果,是要開眼的前奏,只要再經歷幾次生死關頭,某一刻她如果能堅持‘正法’,就能開眼,至於開出來是什麼效果誰也不知道。
溫硫欲言又止,真沒得選,而這廝顯然只是來給冥府拆臺的,他可幫不了我。冷著臉往回一抽手掙開他的手,又猛虎探爪,雙手抓住金梔子的衣領把人整個舉起來:“盛氣凌人還動手動腳,玄門和冥府真是勢均力敵不相上下。你們來挖冥府的牆角,就不怕死後落在冥府手裡被人家清算?”
聞副會長一直微垂的雙眼突然睜開,掃了她一眼:“憑你如今區區一小吏,積分不過千,未有軍功的身份,說這樣大話,為時尚早。”
溫硫氣的大翻白眼,另一隻手衝他比了箇中指。然後才反應過來,他怎麼能看穿我???
金梔子沒料到自己被拎的雙腳離地,更沒想到她敢當面羞辱師父,掙扎著發動法術:“餘聲三日。”
突然閃回——
小超市裡帶著一筐雪糕結賬,熊長官理所應當的站在收銀處看小零食,驚詫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