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她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比身上的白色連體褲更白,手微微發抖:“我不多打擾。把行李卸下來,你還有很多事要忙。今日不便拜謁令尊。收拾屋子還要一會,我又幫不上忙。我嬸嬸的大酒店在這兒有一座,我去那兒住。”
“謝謝。”
“咱倆誰跟誰。快點吧,一會雨下大了。”曾青檀有點急迫:“我快餓死了,低血糖了。”
溫硫在自己的零食櫃裡抓出一隻藤編筐,塞給她:“拿去,我還有幾筐。”不用美女幫忙,卸下行李一手一個往店裡一扔,目送粉色卡宴消失在雨簾中,二次放下捲簾門。回過頭嘆了口氣。“我可得會收拾屋子啊。”
搜尋抹布未果,憤然將廚房的擦手巾貶為抹布,擦乾淨皮沙發上的灰土,水燒開了,端杯熱水坐在沙發裡看手機。
手機連著數個監控頭,分別店鋪前後門、店面、倉庫,奇怪的小巷,空無一人的街市,最後一個就是病床。
病床上的男人鬢髮花白,被人照顧的還算乾淨,看面色就像死了一樣。
溫硫把監控投影到電視上,去搜尋老爸的臥室,繼續找日記。
臥室門有被□□的痕跡。
溫硫緊張了一瞬間,隨即想起來:“哦,是我踹的。”
書架整整齊齊,書桌上只有一支鋼筆一瓶鋼筆水,衣櫃整整齊齊,床頭櫃乾乾淨淨,床單完美的壓在床墊下,床下空空如也,一盆枯萎的植物擱在窗臺上,屋裡唯一的裝飾品除了中國結就是父女二人的合影。
“我明明看過他寫日記,還有記賬,而且是每天都寫!!都寫哪兒去了??”
溫硫懷疑的目光投向倉庫。倉庫裡那麼多的箱子,上百個,太適合藏東西。
胡亂吃了一堆高熱量的零食,把梯子搬過來,開始翻箱倒櫃。
箱子裡有很多賣不出去的葫蘆和手串,桃木把件,整箱的符紙五箱,各種包裝的墨塊一箱,香燭,意義不明的骨頭,小瓶的液體,紙包的草藥,一些自己的舊衣服和剪下來的長頭髮,童年玩具,更多的則是空箱子。
有一個箱子莫名其妙的被長釘子釘死,帶回來的撬棍最終用上了,拔出釘子,撬開填滿箱子縫隙的黑乎乎膠水。
在這漆黑無關的箱子中,飄起來一個東西,非要形容的話,一個飛翔的…蠟燭?
光團下還有一個基座。如果不是飛翔的蠟燭,就是頂著蠟燭的遙控飛機。
溫硫冷靜的面對非自然狀況,攥緊手裡的武器,金工課上自制的物理學聖劍,對飛翔的蠟燭說:“這有點惡俗。這個梗已經過時了,就比玉佩裡有個老爺爺先進一丁點。”
這東西發出一陣不男不女的聲音:“溫騫身為冥吏,公然違反冥府法律,監守自盜,徇私舞弊,隱匿不報,罪在不赦。”
你手裡有一把很好用的自制撬棍,對面頂著蠟燭的遙控飛機在玩地獄笑話,當然要送他下地獄。
溫硫精準的掄了幾下,穿過飛翔的蠟燭,未能觸碰到實物,她相信自己的眼睛,也相信沒有明確病症只是不死不活的老爸確實挺可疑的,他又在搞什麼歪門邪道:“請繼續。”
“警告一次,端正態度。在下只是冥府鬼工,如果你面對冥府官吏如此無禮,必被仗責。”
“嗯。我爸犯了什麼事兒?”
“非我官吏,不能查詢。”
“你剛說完一堆。”溫硫想了想:“給我介紹一下情況吧。”
鬼工蠟燭:“如果你不打斷,在下正要介紹。用現代人的粗鄙之語說,令尊溫騫是地府駐人間華中區晉江市三突泉街辦事處唯一領導,令尊獲罪,被拘入獄。冥府向來講究父死子繼。溫小姐,倘若你為冥府盡心竭力,絕不監守自盜,將來立下功勞,或許能延續令尊的壽命,將來令其還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