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阮阮原本的面板很白,如今的面板接近淺蜜色,比以前的面板黑了至少兩個度。此時宋阮阮的袖子被挽起來了,露出了小臂的線條,能明顯看得出宋阮阮的手臂不再像以前那麼纖細。
除了外在的變化之外,還有內在的。
譬如這次帶外婆迴響晴村,宋阮阮一手包攬的,沒要任何人幫一點點的忙。從醫院辦理手續到訂機票,再到收拾外婆的東西,照顧外婆的起居。
也許這對成年人而言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但於易然而言,他看到宋阮阮能堅定的婉拒慕容歆和宋城非一起過來的陪同要求,而且拒絕後沒有負罪感,也能在登機遇到麻煩的時候自己獨立解決問題,不慌也不露怯。
見微知著,從如此細微之處,便能看出自家的小兔子成長了。
易然笑:「還沒有向你的第一個個人作品展道喜。」
宋阮阮頭都沒抬:「也沒有什麼可恭喜的,名不符實。」
江城前段時間舉行了一個宋阮阮的個人展,不過特別諷刺的是宋阮阮並沒有到場。
原本這個展也不過就是搞美術的有心之人拉宋家和易家的贊助,所以將宋阮阮拉出來搞了個噱頭,宋阮阮得名聲,他們那邊得利。
不過因為這個個人畫展集資的初衷並不壞,有一定的公益屬性,所以是得到宋阮阮的授權和西塔畫廊的支援了的。
但用這個個人畫展的噱頭來幫宋阮阮抬咖位,未面就有些給臉上貼金了。
宋阮阮還年輕,也知道自己在繪畫這條路上還有很遠的路要走。
不過話說回來,那次畫展倒是真的規模不小,也很熱鬧。
除了有巴結宋家和易家的過來湊熱鬧,還有宋阮阮影片號的粉絲也過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是一次小型的明星活動。
此時宋阮阮已經切好了瓜,自己拿了一塊,順帶給易然遞了一塊。
遞瓜的時候,不知易然有心還是無意,他的手碰到了宋阮阮的指尖。
三人在小村子裡面生活了兩個多月,宋阮阮和易然的相處界限一直卡在普通朋友的標準線內。
這兩個多月裡,村子裡的熟人基本都知道外婆已經回來了,得知外婆生病,不少人也登門過來看望,其中夾雜著一個不速之客,是宋阮阮的養母。
這女人雖說是外婆的親生女兒,但在上訴法庭要贍養費之前沒盡過一天的孝,甚至在外婆這邊勝訴之後,這女人還打算賴掉贍養費。
一開始拖了兩個月,後來在工作場上吃了癟,打聽到原因才得了教訓。
宋家不缺這女人手上那點兒贍養費,而且那一點點也不夠外婆在養老院的支出,此舉不過就是給這女人長個記性而已。
在那之後女人雖然按時打錢,但卻從來沒有親自來看望過外婆。
現在得知外婆重病,才匆匆忙忙地趕過來一副殷勤的模樣,想也知道是貪圖什麼。
宋阮阮看著女人裝孝順倒是沒有橫加阻攔。
多年前面對這個女人時出現的稚拙慌張已經不復存在,如今已經能夠從容以對。
女人來了之後便沒打算走,一副等著外婆去世便開始要遺產的打算。
外婆一生沒多少積蓄,這老房子也值不了多少錢,但女人始終惦記著外婆手上有一塊玉,據說變賣了就夠自家躺著過後半生。
按那女人的想法,自己是外婆的親女兒,宋阮阮不過是個沒有血緣的外人,而且宋家又不缺錢,這玉說破大天來也該是自己的。
易然原本打算插手,但宋阮阮沒讓,只說那女人要是願意繼續在村子裡呆著便讓她呆。
外婆的小房子必定是沒有這個女人的位置的,女人只能在鎮子上的小賓館開了個房間守著,就等著外婆咽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