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婷婷雖說平日裡看著吊兒郎當,但實際上對她那家畫廊頗為上心,一直熱衷於挖掘各種新有潛力的新人。
前段時間得知葉遲楓對宋阮阮青眼有加,差點當場拿著合同跑宋阮阮家裡,就算被宋阮阮勸阻,也在微信上再三強調,如果將來宋阮阮有出售畫作的打算,一定要將畫作的代理權交給她的西塔畫廊。
感覺大家都有自己追求的事業,只有宋阮阮沒有。
宋阮阮如今才十八,年紀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迷茫也正常。
比起好多人到了畢業季的時候才開始迷茫自己的未來走向,她這已經算是迷茫的早的了。
謝思童:「怎麼了?心不在焉的。」
宋阮阮:「我記得當初填高考志願,你勸我不要填江城政法。」
謝思童:「現在後悔了?」
宋阮阮:「暫時談不上後悔,就是覺得有點累。」
學的東西又多又雜,要背的東西也多。要付出時間倒是沒什麼,主要是自己不知道付出的這些時間是為了什麼,就算是現在宋阮阮也沒有將來當律師或者是法官的打算。
謝思童:「你當時奔著易然,自然覺得只要能離對方近點就什麼都好,什麼犧牲都值得。現在易然的人都已經到手了,這點在學校上的靠近就不夠看了,所以開始發現學校不適合自己也是正常的。」
宋阮阮:?!!
謝思童看宋阮阮眼睛瞪得老大,伸手給宋阮阮順毛,「也不至於就嚇成這樣。」
宋阮阮:「……你怎麼知道的?」
謝思童:「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猜的。不止我是這麼猜的,婷婷女士也是這麼猜的。」
宋阮阮就像是被雷給劈了,整個人都木了,根本就沒有辦法做出驚訝或是恐慌的表情。
謝思童愛憐地摸了摸宋阮阮的頭髮,就像是摸貓貓的頭一樣的手法。
宋阮阮欲哭無淚,「我有這麼藏不住事兒嗎?」
謝思童:「這不是重點,我只是想問是他讓你藏著的嗎?」
「他」自然指的是易然
宋阮阮瘋狂搖頭,「是我自己,我不知道公開之後要怎麼給我媽還有我哥說。」
謝思童揚眉,不是宋阮阮受欺負就好。
謝思童:「得償所願,開心嗎?」
謝思童單純有點好奇,她一直不看好宋阮阮和易然的,兩人能走在一起屬實有些令她驚訝。
宋阮阮:……
宋阮阮:「怎麼說呢?在一起的時候是開心的。」
上次易然半強迫的讓宋阮阮敞開心扉,試圖幫小兔子治一治這毛病,愣是將宋阮阮都欺負的變成紅透的蝦米了,宋阮阮還是犟嘴沒說。
她張不開嘴。
自己想的很多東西都是杞人憂天,說出來都是要惹人笑的。宋阮阮不想讓易然為自己而煩惱,她希望易然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能像自己一樣那麼快樂。
至於自己一個人呆著的時候,那些煩惱自己消化就好了。
「我不知道他喜歡我什麼。」宋阮阮試圖在謝思童面前敞開心扉,有些話和閨蜜說總要比對異性說來的容易,即使那個異性是自己現在的男朋友,「我本來就不是他喜歡的型別,也想不出能有什麼吸引他的優點。」
長相一般,性格無趣。
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大概就是聽話,溫柔,做菜好吃。但是這三個點的可替代性太高了。
因為不知道易然喜歡自己什麼,所以總覺得沒什麼真實感,而易然的偽裝能力太強——這一點在易然拒絕宋阮阮的時候,宋阮阮已經切實感受過了。只要易然自己不把話說明白,宋阮阮單憑自己去感覺,可能永遠也沒有辦法瞭解到易然的真實想法。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