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溫澤爾近乎冒犯的謹慎,蟲皇沒有說話,就像是看一個膽小的孩子伸出小腳試探這個世界一樣,寬容平和。
蟲皇的眼神太過平和,彷彿夏日午後寧靜的海面,包容著世間的一切,包括溫澤爾的防備。
溫澤爾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握著身份卡道歉:「我知道蟲皇陛下是為了蟲族好,但是我真的不想當蟲皇,實在對不起了,蟲皇陛下一定會選到最優秀的蟲選的!」最後一句說得信誓旦旦。
蟲皇微微淺笑,沒再說話。
溫澤爾拿著身份卡離開,沒看到身後的玉牌上緩緩出現一列蟲名,他的名字高居首位。
溫澤爾手中把玩著身份卡,仔細思索回到帝星的一切,總感覺一股強烈的違和包圍著自己。
拒絕雌蟲護衛隊拒絕的太過容易,在皇宮時格雷特的表現也很奇怪,想要回到班森莊園也回得簡簡單單,以及拒絕成為蟲皇候選人,也非常容易地成功了,還有今天早上各家送來的自然食物……
溫澤爾有些煩躁地撓了撓頭,他感覺他就像渾身纏著麻煩的線團,甩不開也搞不明白,宛如一團亂麻。
飛行器很快到了地方,駕駛員開啟艙門,放下舷梯,溫澤爾走了下去。
此時正是上午十點半,中央藥劑學院的學生還在上課,學校裡安安靜靜的。
溫澤爾獨自一蟲走進校門,徑直朝著核心區域的圖書館走去。
與此同時,雄蟲保護協會的副會長,昨日晚上去往班森莊園沒有見到雄蟲的雌蟲班尼克,正雙手撐桌,對著雄蟲保護協會的會長,大肆宣揚班森家雄子的囂張無禮,要求會長聯絡第一軍團包圍板色莊園,把雄子抓出來好好教育一番。
突然,哐當一聲,會議室的大門被蟲一腳踹開。
班尼克扭頭就罵:「哪個不長眼的……」看清來蟲後嚇得一個腿軟跪倒在了地上。
來蟲哈特帝國有名的殘酷刑訊官,帝國監獄的第一監獄長,因兇殘變態的刑訊手段成為全帝國聞風喪膽的雌蟲。
哈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後對著坐在主位上的會長說:「班尼克副會長涉嫌謀害帝國雄子,軍團長讓我來請他回去協助調查。」說完也不管跪在地上的班尼克,抬手一揮,身後兩個身穿軍裝,腰別雷射槍的軍雌上前,一把將班尼克拖走了。
班尼克涕淚橫流朝著會長求饒,會長一動不動。
路過門口的時候,班尼克雙手扣著門檻死不鬆手,兩隻軍雌用力拉,門框撲簌簌地掉著碎屑。
哈特一隻手捂著鼻子,一隻手輕揮眼前的碎屑,滿臉嫌棄地看了眼班尼克,抬腳就是一個猛踹。
哐當一聲,班尼克飛出嵌到了對面的牆上,翻著白眼四肢抽搐。
哈特淡淡地說:「把他扣下來。」
兩隻軍雌早已見怪不怪,上前一蟲拉一隻胳膊,把班尼克從牆上扣了下來。
接著失去了鑲嵌物的牆壁,宛如蛛網一般寸寸碎裂,頓時對面的房間變成了一片廢墟,裡面辦公的雌蟲,紛紛逃出。
哈特驚呼一聲,挑眉回頭對著會長道歉:「哎呀呀,真是對不起,我是為了保護會長的門不被他給扣壞,沒想到……你們協會的牆好像不怎麼結實,怎麼樣,要賠嗎?」
哈特的語氣特別欠揍,會長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不用了,哈特隊長,只要您後續把班尼克犯的事給我一份詳細清晰的書面檔案就行,我不希望我的人為帝國奮鬥卻被小人誣陷。」詳細清晰四個字被他著重強調。
哈特無所謂地聳肩,對著兩個軍雌下令:「帶走。」
同一時間,鉑金的小黑屋。
鉑金身為狗仔,生活晝夜顛倒,昨晚上看著星網粉絲數暴漲,他心情激動得半夜沒睡著覺,直到上午才暈暈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