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和小斐傑納處久了,溫澤爾都有些忘記前世的斐傑納是什麼樣子的了,似乎是隨心所欲,拒蟲千里?
他這邊歪著的腦袋思索。
斐傑納那邊有些僵硬地低頭,身上的衣服讓他感覺拘束,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麼心理想參加丹尼克的生日宴會,也許是想看看那個阿貝,被多帕心心念念掛在嘴上的阿貝,到底是什麼樣雌蟲,也許是想見見生來就是a級雄蟲的蟲崽長什麼樣?
總而言之,這次參加宴會是他的一次失策,不該節外生枝的……斐傑納心中微微懊惱。
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順其自然了。
飛行器停在薩利莊園的門口,溫澤爾和斐傑納先後下來,由於班森不在,雌君夏芝還需要休養,其餘雌侍和雌奴沒有資格出席宴會,於是隻有他們兩個小蟲崽來了。
溫澤爾想得挺好,來這裡白蹭頓飯,帶著斐傑納看一眼阿貝就回去。
誰知道他一下飛行器,雄蟲薩利就帶著雌君阿貝和雄子丹尼克等在飛行器前,似乎等了許久。
雄蟲薩利笑眯眯地上前,親切地招呼溫澤爾:「歡迎光臨,溫澤爾殿下。」
一下子,溫澤爾和斐傑納成了全場的焦點。
溫澤爾有些緊張,不太適應眼前的場合,不由自主地伸手拉向身邊唯一的熟人斐傑納。
斐傑納靠近了些,微微擋在溫澤爾的前面。
薩利的笑容頓了下,眼睛落到斐傑納胸前的玫瑰花上,愣怔片刻後,看向溫澤爾詢問:「這位是殿下的雌兄嗎?」
溫澤爾疑惑,他為什麼這麼說?就聽到薩利接著說:「戴玫瑰花上門是求婚的意思,這位……」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稱呼,於是跳過,「您的雌兄要向丹尼克求婚嗎?如果是您的雌兄的話,我們會好好考慮的。」
哈?
溫澤爾有些傻眼,從參加過貴族聚會的他根本不知道這個狗屁規矩。轉頭看向其他的蟲崽,的確有很多胸前都別了一朵玫瑰花。
溫澤爾有些生氣,氣鼓鼓地說:「他是我雌君!」
「哦?」薩利想起雌兄波利的交代,故意揚眉道,「您的雌君戴著玫瑰花來別的雄子的生日宴會,是不是說明……」後面的話薩利故意沒說,留給眾蟲無盡遐想。
旁邊的蟲開始竊竊私語,好奇的目光不停地在他們身上逡巡。
溫澤爾沉下嘴角,一股厭煩的感覺湧上心頭,剛想說話,斐傑納就低頭取下了胸前的玫瑰花,戴到了溫澤爾的胸前。
斐傑納轉身,將溫澤爾牢牢護在身後,擋住所有蟲探尋的目光,開口道:「你要是哪裡不舒服,我們就回家。」
溫澤爾點頭,這裡的氛圍讓他極度不舒服。
一旁的薩利見了心中大急,本想借這個機會除掉溫澤爾的雌君,沒想到適得其反,惹惱了溫澤爾。
連忙上前道歉:「口誤口誤,您雌君佩戴的玫瑰花自然是送給您的,是我的錯,您別生氣。」
薩利姿態十分低聲下氣,眾蟲更是驚訝,紛紛猜測溫澤爾的身份。
薩利是c級雄蟲,雖然是雄蟲,但是等級不高在帝星排不上號,以往都是仗著在第五軍團當上將的雌兄波利的面子,再加上他自身也極其長袖善舞,所以在帝星一眾大家族中也算吃得開。
這次來丹尼克生日宴會的家族,地位有高有低,他們絕大多數是衝著a級雄子丹尼克來的,還有一些則是看在波利上將的面子上來的。
但是沒想到,代表著丹尼克和波利面子的薩利,竟然如此低聲下氣地向一隻小蟲崽道歉?
聽他們話語的意思,這個小蟲崽是雄蟲,在場的蟲各個都是蟲精,心中都有一個猜測,看樣子這個雄蟲崽的等級不僅不低,甚至要高出丹尼克一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