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蟲崽鬧得歡快,史迪威老師也在遠處興致勃勃地看著他們聯絡斐傑納教給他們的砸蟲技巧,根本沒注意到角落裡發生的一切。
溫澤爾把胸針握在手裡,沉甸甸涼冰冰的。
斐傑納說:「戴著這枚胸針進入地下城,會有蟲直接帶你去找地底王,合作什麼的你自己和他談。」
溫澤爾經過星際亂流的後遺症這時候突然上線,傻乎乎地問:「顧問你不和我一起嗎?我自己害怕……」
斐傑納瞥了他一眼,「你和你雌父一起,我還有別的事情。」
溫澤爾失望的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很快到了傍晚放學,各蟲回各家。
溫澤爾朝著斐傑納打了聲招呼就出了校門,果然凱裡早已站在門口等著了。
溫澤爾甩著兩條小短腿噠噠地跑到凱裡的面前,脆生生地叫了聲:「雌父。」
凱裡連忙蹲下身將他抱起,抬手擦了擦溫澤爾頭上的汗。
溫澤爾有些頭疼,蔫蔫把頭窩在凱裡的懷裡。
從早上全神貫注製作新增劑,到在學校無意中回想起前世讓他噁心至極的達倫貝爾,再到最後猜想斐傑納和地底王的關係,他今天已經用腦過度了。
腦門突突的疼。
他一直忍著,直到放學見到了凱裡,才猛然放鬆下來。
他這一放鬆不要緊,差點嚇壞了凱裡。
凱裡摸了一把溫澤爾冰涼的額頭,看著他皺著小臉委委屈屈的模樣心疼的不行,「崽崽,學校裡有蟲欺負你了嗎?」
溫澤爾腦袋很重昏昏沉沉的,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一股腦把前世一輩子都沒說出的話說了出來:「有,有好多蟲欺負我……他們全都罵我,欺負我……」他把臉往凱裡的懷裡埋的更深了一點,「雌父,我難受……」
他帶著軟糯哭腔的語氣委屈極了,凱裡赤紅的豎瞳一縮臉上的表情漸漸收斂,聲音低沉地問:「誰欺負你了,告訴雌父。」
「達倫貝爾……他就是個壞蟲,特別特別壞,一直欺負我……」溫澤爾趴在凱裡的懷裡,這個懷抱溫暖到讓他安心放鬆,像是陷到一團柔軟溫暖的棉花裡,暖洋洋、輕飄飄的,逐漸睡著了。
凱裡動作輕柔地拍著溫澤爾的後背,腳下卻是一個轉彎回身朝著學校走去。他臉色沉的能冒出水,語氣更是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機:「崽崽不怕,雌父幫你報仇。」
然而,等他抱著溫澤爾回到學校找到史迪威怒氣沖沖地詢問誰是達倫貝爾,卻得到了一個查無此蟲的時候,霎時間一片茫然,滔天的怒火頓時像是沒了方向的箭頭,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發。
史迪威看了眼在凱裡懷裡睡得深沉的溫澤爾,壓低了聲音帶著笑意說:「是不是溫澤爾同學說的夢話,學校裡沒有叫達倫貝爾的蟲崽,也沒蟲欺負他,他很可愛大家都很喜歡他。」
凱裡訕訕地道謝回家。
抱著溫澤爾坐到床上,輕輕地調整一下姿勢讓他睡得更舒服。
然後拿起一隻營養劑餵到溫澤爾嘴邊,溫澤爾下意識地吞嚥,香甜的營養劑餵了半管,溫澤爾軟乎乎地扭過臉不再喝了。
再摸一把溫澤爾的額頭,冰冷的涼意消失,小臉上也逐漸變得舒展紅潤,凱裡鬆了一口氣。
凱裡抱著溫澤爾,手輕輕地拍著,思緒逐漸飄遠,達倫貝爾,這個名字總感覺有些耳熟。
忽然,一道驚雷在凱裡腦海中炸響。
那不就是帝星上前幾年剛剛出生的據說是潛力能到a級的雄蟲崽嗎?
凱裡微微眯起眼,他記得好像是貝爾家族的二殿下,上面還有一個很可能到達s級的雄蟲崽,被嚴密保護起來了。
崽崽從出生到現在應該都沒見過達倫貝爾才對,怎麼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