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可可的機械音都有些顫抖:「宰了?」
甲登點頭:「宰了。」
怕可可不信:「真的宰了?」
甲登強調:「真的。」
庫可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神情,淡淡地問:「殺害雄蟲的雌蟲你都能保得住,長本事了。」
甲登不好意思撓撓頭,臉色有些發紅,「其實不是,我哪有那個能耐。他要是揍了雄蟲一頓,憑著我們銀風部隊的名聲說不定還能保他一保,但是殺害雄蟲的罪名我們可沒那麼大本事。也不知道他是和雄蟲協會達成了什麼協議,反正雄蟲協會從最開始的恨不得要活撕了他,變成了厭惡但是無可奈何的模樣。後來他主動來我們部隊,說要為帝國拋頭顱灑熱血,我就接收他了。」
庫可若有所思,但是沒在這個問題上過多詢問,轉而問道:「那你這個軍師讓你這般招搖是為了什麼?」
甲登說:「他說帝國那些軍團給我們潑髒水,為難我們,是因為我們之前太低調了,沒讓蟲族知道我們的犧牲和功績,他還說老大你……」說到這裡突然頓住,異瞳之中流露出傷心的神情:「他說你明明是為了帝國才犧牲成這樣的,卻還是被帝國流放,這不公平。軍師說我們第一步是要高調的出現,然後掌握星網的輿論,讓全蟲族看到我們的犧牲,帝國不是隻有七大軍團,還有我們銀風!」
甲登緩緩抬起了頭,異瞳中閃爍著期待與激動。
庫可卻是皺了皺眉,詢問:「那軍師有沒有說這麼高調的出現,影王逃跑了怎麼辦?」
甲登咧嘴一笑:「不用擔心,軍師都考慮到了。他說之前銀風的策略是躲在暗處執行暗殺,由帝國軍團在明面上當恆星耀眼,但是我們可以分成兩部分,由我們自己即當恆星也當衛星,明面上銀風出動,然後選出最精銳的雌蟲背地裡組成一個小隊,每次與我們背道而馳,這樣就更能掩人耳目了。」
庫可突然抓到了關鍵部分,詢問道:「你說的暗地裡的精銳小隊由誰掌控,你嗎?」
甲登剛想回答,終端傳來呼叫。
甲登連忙和庫可道了個歉,提著怕可可取出的金屬盒子走了,裡面裝了一百隻新型營養劑。
臨出門之前,連忙回頭,在怕可可驚訝的目光中連續從懷裡,腰間,兜帽,袖子,口袋等地方,像是變魔術一樣掏出一堆雪茄。
然後齜牙傻笑一下,轉頭走了。
庫可看了眼怕可可懷裡堆成小山的雪茄盒子,然後躺回椅子上,有些出神。
他被流放了近百年,有些事情終究是要變了。
甲登隱藏身形,幾個跳躍滑翔,飛上了艦艇。
雌蟲們見他回來全都熱情的迎了上去,七嘴八舌地問:「怎麼樣,老大精神還好嗎?」
甲登微笑道:「挺好,除了沒以前那麼帥之外,中氣十足!精神抖擻!」
眾雌蟲聞言都放了心,但是也有很多新進的雌蟲只聞其名未見其蟲,則是不太關心那個傳說中的前隊長。
一隻雌蟲敞著懷懶洋洋地靠在軍艦的窗邊,透過窗戶看向下面黃沙飛揚的地面,薄唇緊緊抿起,神色莫名。
甲登散開眾蟲,提著箱子走到他面前,喊了聲:「雪萊,這個就是老大說的新型營養劑。」
雪萊,正是甲登和庫可說的軍師。
雪萊聞言轉過頭,狹長的眯眯眼帶著淺淺的笑意,眼神落到甲登的臉上,眯著的眼睛微微睜開:「被打了?」
甲登不在意地擺擺手,一屁-股坐到一旁:「沒事,打是親,罵是愛,這是老大愛我的證據。」
雪萊沒再說話,伸手摸向金屬箱子的暗釦。
咔噠一聲,箱子開啟,裡面整整齊齊放著的一百隻新型營養劑流光溢彩,花香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