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了?」蘇鈺凡乾乾地打了個招呼,才站起身去洗漱間。
本來這個時間點,他正常是要鍛鍊的,練了將近兩個月,稍微能看到點腹肌的影子了。不過現在在秦憐瞳的地盤,他安靜地像只鵪鶉,可不興在人家面前關公耍大刀。
秦憐瞳勾了勾唇,也很自然地坐在電腦桌邊,交疊著雙腿,開始晨起打遊戲。他睡一覺醒來,看著門外睡的歪七扭八的人,竟絲毫沒覺得不自在,沒有私人領地被佔有的不適。
而且在看到蘇鈺凡頂著一個雞窩頭髮愣的樣子,還覺得挺好玩的。
與之相反,秦憐瞳的睡相是很好的,從頭到腳優雅這個詞就和他息息相關,睡一覺醒來連頭髮絲都是一絲不苟的,可以說是沒有不能見人的時刻。
等蘇鈺凡終於收拾好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他的腦子也清醒的差不多了,又帶上了一絲拘謹,整個外表也清爽了。
「那……那我回宿舍了?」蘇鈺凡小心翼翼問道。
秦憐瞳分出一絲精力扭頭看了他一眼,合了閤眼以示自己明白了,一邊百無聊賴地繼續打遊戲。
蘇鈺凡都沒再提繼續來的事,他其實還記得,不過他不確定秦憐瞳是不是還這麼想,要自己主動提又顯得他很熱切,所以乾脆略過了。
還是秦憐瞳在他拉門前慵懶地帶了一句:「記得收拾好東西過來,嗯?」
「噢,好。」蘇鈺凡應了一聲,出門去了才垮了垮肩。
他不是不願意,就是太慌張了,他不像以前那樣坦誠了。
「他為什麼要你陪?我感覺不像他的作風。」柳飛羽看蘇鈺凡心不在焉的樣子,有點著急,他覺得對方是被喜悅沖昏頭腦了。
「不知道,無所謂吧。」蘇鈺凡隨口回道,不過他也聽了幾分進耳裡,這種自我提醒時時刻刻讓他別想太多。實際上,想這些也很費腦子,所以他一直安於現狀。
管秦憐瞳是怎麼想的,他也不會想出格的事、做出格的事,他就由著秦憐瞳去好了,反正他現在沒有拒絕他的理由。
柳飛羽對於蘇鈺凡這種溫水煮青蛙一樣的死樣子很無奈,他想叫醒蘇鈺凡,但是又發現自己根本沒那個能力,現在也只是苦苦掙扎而已。
不過能讓秦憐瞳做到接納蘇鈺凡進自己的宿舍,對蘇鈺凡來說也是意外之喜吧。
「那你平時直播之類的,會被他發現的吧?」柳飛羽突然想到了這一點。
說到這裡,蘇鈺凡才開始有點愁,他這週六還有直播,當然是不能在秦憐瞳面前進行的,他挺不想吵到人家,也沒必要讓秦憐瞳知道這種破事,而且明擺著他就是被虐菜的物件。
不過週末的話,也不用上課,秦憐瞳應該不會繼續在宿舍住吧?
「到時候再說吧,大不了我就罷工一週。」蘇鈺凡蹙眉道,也是下定決心了。
說到這個份上,柳飛羽也是知道蘇鈺凡非去不可了,因為不論以什麼作為理由,對方反駁的都是那個理由,而不是想著要不要想辦法推掉。也是,蘇鈺凡怎麼可能會想辦法推掉呢,他心裡該是高興的。
「如果你哪裡惹他不開心了,直接回來就是了,其實沒必要非吊到一顆樹上的。」柳飛羽悶悶道,如果能看看他多好,他也是alpha,可以不只做舍友的。
但他不知道,現在在蘇鈺凡這裡,沒有人可以取代秦憐瞳。如果沒有那次事件,他也更不會和任何人產生什麼感情糾紛,畢竟他是喜歡縮在殼裡的蝸牛。
「嗯,你好好練球,是什麼時候比賽?」蘇鈺凡沒深想,也懶得深想,反正他和任何人都保持了正常的社交距離。
提起自己的事情,柳飛羽稍微提起點精神:「有可能是這週末吧,不知道是哪天,估計要去另一個校區比賽,你要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