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獻真的在那個臥室洗漱完睡覺了!
桑獻他不但自己偷偷洗澡不給他看,還一個人睡了!
而他躺在這裡,桑獻都不來!
冉述失眠了。
失得非常嚴重。
他在心裡罵桑獻八百回合。
輾轉反側了不知多久,他拿起手機看一眼時間,已經凌晨四點了。
他當即站起身來,一個人偷偷摸摸地出了房間。
為了不發出聲音,他故意光著腳,躡手躡腳地到了桑獻的房間門口,試探性地開門。
還真開啟了,他當即一喜。
桑獻剛剛入睡不久便聽到了聲音,知曉是冉述來了,並沒有動,想要看看冉述會做什麼。
然而,冉述沒有掀開被子睡到他的身邊,而是小心翼翼地繞著他的床走了一圈,接著蹲在床邊,找到了他的手腕,悄悄地搭住了他的……脈門,開始探脈。
……
桑獻不理解。
他想不明白。
這時,桑獻隱約地看到了冉述的手機螢幕光亮,他微微眯起眼睛,看到冉述一邊探他的脈,一邊查詢:腎虛的脈象是什麼特徵。
桑獻:……
他發現,他和冉述永遠不在一個頻道上,他還對冉述無可奈何。
桑獻又等了一會兒,冉述又躡手躡腳地離開了,還不忘記將門關得嚴實。
在冉述走後,桑獻也失眠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和冉述解釋自己不是腎虛,而是希望冉述能哄哄他……
冉述在第二天回劇組的途中,特意讓司機去了一趟中醫館。
他依舊將自己包得嚴實,進入診室內看到大夫是一位四十多歲的男人,頭髮都沒白,多少有點不信任。
然而想到腎虛應該不是什麼疑難雜症,他還是走了進去,坐下。
私人醫館的大夫態度很好,詢問:「有什麼問題?」
「看腎虛。」
大夫打量了他一眼,雖然冉述包得嚴實,但是不難看出他的身材,接著道:「你這麼瘦,會有這個病症也不怪,先想辦法胖個二十斤……」
「不是我,是我的一個朋友。」
「腎虛不是什麼丟人的病。」說著,示意冉述伸手,讓他探脈。
「真不是我,我就想來問問你,我怕我百度的不對。」
「那你朋友呢?」
「他沒來,他容易害羞,不過我昨天摸過他的脈門了,他的脈搏大概是哆瑞咪,哆瑞,哆瑞咪這個節奏。」
「……」大夫看著冉述,陷入了沉默之中。
冉述覺得自己可能是描述得不夠仔細,於是繼續介紹:「他今年27歲,身高190厘米,體重不太清楚,不過他渾身肌肉肯定壓秤,絕對不胖,就是肌肉重。」
大夫的筆尖懸在本子上許久未動,思考著,這個病例是不是要寫:身高190厘米,有肌肉?脈象哆瑞咪?
冉述認真地看著大夫,問:「能治嗎?」
「還是讓本人來吧。」
「要不您給我開點藥吧,要煮好封袋的那種,我給您一個地址,您郵寄過去。」
「沒確診就開藥?」
「您就開吧,我覺得除了這個病,沒別的可能了。」不然桑獻那個狗賊不會忍住不來啪啪他的。
大夫很糾結,再三跟冉述確認。
冉述的態度很執著,這個藥必須開,桑獻的腎虛必須治,早治早好。
幫桑獻開完藥,冉述離開了中醫館,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桑獻是有多幸運,能有他這麼善解人意的心上人。要是別的人遇到腎虛的男朋友,早就甩了,只有他念舊情,還能幫桑獻治一治。
他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