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餐桌前,把做好的芒果派放在桌上,還把刀叉都擺好了,表情和動作看上去都十分正常,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我在桌前坐下了,十分小心的看了他幾眼。
「怎麼了?」
帝槐臉上的麵粉還在,但是他彷彿不以為意,漫不經心的問我:「看我做什麼呢?」
說實話,就算帝槐臉上有麵粉,他看上去也一點兒都不滑稽,所有的不對勁都被他那過於出色的五官給掩蓋下去了,這些麵粉襯著他那張臉,居然還顯出一種有些怪異的美感。
……我想起了我剛剛看見的,鏡子裡的我自己,感覺到了深深的嫉妒。
「看你好看。」我毫不羞愧的撒謊:「你這樣太好看了,比之前都好看。」
帝槐沒說話,不過他笑了笑。
我吃了一口芒果派,真好吃,「不如你明天也這樣怎麼樣?」
我冒了一肚子的壞水,忽悠道:「要是你天天這樣,我肯定學習起來都更有心情了。」
「這樣啊。」
帝槐看上去好像思考了起來,「聽上去好像不錯。」
我覺得我的目的就快要達成了,大力慫恿:「對,所以你覺得呢?」
「我覺得……」
帝槐他突然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我覺得您可能需要一點小教訓。」
「還沒學乖呢。」
他陰森森地說:「又打小主意,嗯?」
!!!
他居然沒傻!
「……我就是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我試圖補救:「只是一個小玩笑而已嘛。」
「你是不是開不起玩笑?」
帝槐他彎下腰來,兩隻手撐在我椅子的扶手上,他和我之間的距離太近了,近得我都能看清楚他睫毛上的白色粉末,他眨了眨眼睛,粉末就從他的睫毛上掉了下來,他那雙紫色的眼睛牢牢地盯著我,薄薄的嘴唇微微開合:
「我開不起玩笑?」
幹嘛這麼上綱上線的!難道說是犯病了?
我立刻想起了我哥告訴我的「更年期注意事項一二三」,幾乎是立刻就得出結論:
帝槐他肯定又犯病了!
這個時候,和他對著幹是非常不明智的,我悄悄地掃了一眼桌上那盤我才吃了一口的芒果派,馬上說:「我錯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等我吃完了這盤芒果派再來和你計較!
——就算計較不了,我也還有留影,哼,帝槐他肯定想不到。
「今天認錯倒是認得很快。」
帝槐他重新站起來,隨手用了一個小魔法抹掉了他臉上的麵粉,一隻手輕輕搭在我肩上,「怎麼突然這麼乖?」
我想著我口袋裡那個裝著帝槐糗樣的鍊金留影石,毫不羞愧的說:「有嗎?你可能沒發現,但其實我一直都是這樣的。」
「哦?」
帝槐突然彎腰摁住我的肩,然後迅速從我口袋裡把那顆鍊金留影石拿了出來,事情發生的實在太快了,我根本來不及反應,留影石就被他摸走了。
「我就知道您是不會那麼乖的。」
他上下拋動著那塊留影石,「能夠請您告訴我這是什麼嗎?」
「這……」
我迅速的在腦海里找藉口,在沒開啟留影石之前,留影石裡面到底記錄了什麼是看不出來的,我剛剛想到了一個還算可以的藉口,帝槐就開啟了那個留影石。
他裝作不小心的樣子,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是故意的!
頓時,他頂著麵粉的臉就在半空中的投影裡出現了。
「原來是留影石啊。」
「我說您剛才在廚房裡為什麼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