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眨不眨地,直到老師回教室林九昕才收起目光,他沒再說話,而是像往常一樣雙臂圈出個圓,頭枕到自己臂彎中,面向牆,留給大眾一個後腦勺。
重新握好筆,謝霖循著思路看下一道題,沙沙的筆觸聲從卷篇流出,同時還有一個人的聲音:
&ldo;我讓你摸我耳朵,這行嗎?&rdo;
……
筆尖抬離,懸在空中,謝霖偏頭去看,交疊的胳膊,垂落的頭髮,滑下來的那幾綹,發梢幾乎觸及桌面,半遮半掩地蓋著那隻右耳。
像表明他有多認真,多堅定,林九昕主動把右耳上端的頭髮抿到耳後。
這個年紀的少年新陳代謝最為旺盛,從見到也不過兩三天的樣子,耳骨半褪的血痂大都不見了,血眼子變成淺淺淡淡的疤痕,耳輪的嫩肉長老不少,顏色沒那麼瘮人的粉,但無論再怎麼生長也無法癒合到它最初的模樣。
一隻殘缺的耳朵。
&ldo;行。&rdo;謝霖說。
放下筆,他慢慢伸過手。
猛地,林九昕彈簧一樣坐起來,一把抓上他,用嘴不動舌頭動的方式咬牙吐字,並同時眼神嗖嗖地示意前方。
回家摸,老師。
這是謝霖聽到的。
五個字,前三個一秒走神,後兩個迅速歸位,再一秒謝霖已是雲淡風輕的看書模樣。
噠,噠,噠。
也許這位別班代課老師內心就是如此變態,喜歡用這種踩高跟鞋的方式渲染一步步逼近的恐怖氣氛,但謝霖沒什麼興趣陪她玩,他嚇大的。
冷笑著,坐正,眼光漫不經心地遊蕩在老師臉上。
老師看的不是他。
循著視線,林九昕的樣子完全顯現眼前。
這人何止是拽,簡直拽到姥姥家,連樣子都懶得裝,就那麼半靠著牆,那眼神比他&l;不乖&r;多了,囂張地跟老師對視,順著往下看,才發現自己還有兩根手指被他攥著。
時間緊迫,他忘了抽,林九昕也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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