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倆真夠煩的。&rdo;
趙西傲歪嘴一笑，跟謝霖說收錢啊，手揣進褲兜，一溜煙跑沒影。
李棟跟他沒騎多遠也拐走了。
謝霖一通猛蹬，半小時的路十來分鐘到家。
一進門，班主任老王和老媽謝英一團和氣的笑容瞬間有些凝上，謝霖敏感地嗅到空氣中一絲異樣，腦中迅速排查自己平時在學校的所作所為。
有沒有毛病這會兒都不能放鬆警惕，放下包，靠近老王，他特意嗅了嗅攪動起來的空氣。
沒煙味，好清新。
&ldo;回來了啊謝霖，坐坐。&rdo;老王很客氣。
&ldo;王老，您吃了麼？&rdo;
老王變王老，謝霖賣足了乖，加上一句客氣的家常問候，這讓他在學校成天一張&l;生人勿近&r;的高冷臉和寡言少語的個性收斂很多。
老王一怔，看了眼坐在床沿，三伏天不但不開空調，還搭著一件長褂的母親，謝英。
他對謝霖笑笑：&ldo;吃過才來的，哪兒玩去了？&rdo;
&ldo;河邊走走。&rdo;
謝霖不多說，老王也沒深究。
目光一瞥，發現桌上多了一封信，沒等謝霖伸脖偷看，王老師點著對他說：&ldo;你別擔心，不是什麼壞事，轉校手續都幫你辦完了，我跟你新學校的校長關係不錯，寫了封信你帶過去，讓他對你有些好印象沒壞處。&rdo;
&ldo;誰轉學？&rdo;謝霖好莫名其妙。
更妙的是老王的臉，他就沒見過這老頭的眼睛瞪這麼大過，都圓了，有點好笑。
他看向一旁的老媽謝英。
謝英沒看他，對老王扯出一抹尷尬的笑。
&ldo;你……不知道？&rdo;老王看過來的小眼變大眼又變眯縫眼。
一種&l;只有你一個被蒙在鼓裡&r;的不詳預感在謝霖心頭瘋狂肆虐，有那麼一陣他脾氣要上來，臉色相當不善。
&ldo;王老師，&rdo;謝英見勢不妙，忙起來招呼送客：&ldo;您這麼費心我都過意不去，大晚上還跑一趟，我跟他聊聊，您要不……&rdo;
老王嗯嗯地應著，謝霖那一張隨時爆發的臭臉確實不太好看。
這孩子個性沒多好，但學習好，老王對班裡出來的歷屆學霸一向青睞有加，本來以為今年高三謝霖算是一匹黑馬，誰知高二暑假剛放，馬就這麼稀里糊塗地跑沒了。
母親謝英交給他《轉學申請表》時，老王那會兒的表情跟這會謝霖的大差不差，懵，找不著北，還有不知從何而起的‐‐憤怒。
惋惜地嘆了口氣，老王搖搖頭，走了。
屋內極靜。
掉根針都能聽到。
&ldo;……什麼意思？&rdo;謝霖先張嘴，問他媽。
看到謝英從枕頭底下掏出一盒煙，細細的菸捲夾在手指縫，啪地一聲，她打燃的不止是打火機，還有謝霖心底湧動的火星子。
&ldo;誰讓你抽了？！&rdo;
過去搶時謝英淡定地手一抬：&ldo;明天的車，票給你買好了。&rdo;
硬來到這份上？？
剛有點緩過來的腦袋又被重擊一下，謝霖懵到張不開嘴，就好比半個月前聽到他媽輕描淡寫地對他說患上白血病一樣，一句話說不出來。
&ldo;高三不像別的時候，你別跟我過了，找你爸去，學籍關係，那邊校長老師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