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門派掌門抓耳撓腮想了半天,最終得出一個策略——事態不明,按兵不動,穩坐山中,觀二虎鬥。
整個修真界處於一種詭異的平和寂靜中,平時互相掐互相看不慣的門派也不折騰了,都紛紛安靜了下來。
他們有預感,一場凜冽的暴風雪即將來臨。
……
三天後,青蒼派,後山靜室。
東方斐在靜室內運功療傷,淡色的光芒如同遊龍般在他周身環繞。
他這次幾乎算是死裡逃生而歸,身上的外傷還好說,步雲霜那一掌給他造成的內傷十分的重。
這一掌打得他五臟六腑都如火灼一般,如若不是他當時機警,及時調動所剩無幾的真氣護住了自己的心脈,只怕能直接去半條命。
按理說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也要躺上了一個月才能好,但是東方斐用了不過三天,便已經好了七七七八八。
一來,他本身就恢復力強悍。
二來,在江小白那裡的那些日子,江小白沒少研究著幫他改善體質,
不過其實最重要的一點是葉雲桑在他受了內傷後及時為他療傷,這才沒讓他傷到根本。而且這廝倒是也體貼,知道他現在不能接觸過多的魔氣,全程都壓住自己身上的魔氣,為他療傷的時候也不忘了把魔氣轉化為仙氣後再渡入體內……
想到這裡,東方斐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神情有幾分複雜。
三天的時間剛好夠自己恢復過來,不會再因為受傷的緣故再被魔氣悄然入侵……葉雲桑當時的三日之約,不會是考慮到這一點了吧?
這個念頭只是冒了個頭就被東方斐面無表情地拍散——
自作多情是病,要治才行。
東方斐緩緩收功,站起身來。
他身上還有幾道外傷,但是他並未放在心上。對於修真者而言,只要靈核不廢經脈不損便能東山再起,外傷倒是其次的。
此時讓他煩心的是另一件事。
他明明記得千年前已經徹底廢了步雲霜的靈核和血脈,在這種情況下步雲霜別說是修仙,就連保命都費勁。
但是他剛剛與步雲霜交手的時候,在那短短一瞬的接觸中他便能探測出他體內靈核完整,但是氣息卻有幾分詭異,似仙非仙,似邪非邪。
或許其他人只感覺白霜仙尊周身仙氣凜然,但是東方斐卻發現他的仙法中混雜了幾許邪功,只不過那氣息太弱了極難察覺便是了。
這人是怎麼恢復的?
他抓青敖做什麼?聯想到那血腥的血蠱娃娃,龐大的地下暗宮,東方斐的眉越皺越緊。
直覺步雲霜那身似正似邪的功法應該與這些東西脫不了幹係。
本來東方斐的打算是等升到了合體期再把他做得那些事抖摟出來,而後手起刀落清理門戶順手恢復雲門,但是現在提前暴露了身份,引起了步雲霜的警惕之心,恐怕會瘋狂反撲……
而葉雲桑扮作雲鴉君雖然救了他一命,但也給他埋了一個定時炸彈。
一旦讓修真界眾人發現雲鴉君是假的,也或者發現他身邊的雲鴉君忽然消失了,定然會起疑。
如果再讓他們發現雲鴉君是葉雲桑扮的,那直接就全玩脫了。
到時候勾結魔界的罪名一扣,自己直接晚節不保。
而且在自己打坐恢復的這三天裡,似乎有不少門派的暗探悄悄來過,只不過都被他的天罡神佑陣攔在了外面。他也差了青悟青敖對外放風說養傷暫不見客。
養傷這個理由一時還可以用,但是時間久了便會引人懷疑了。
步雲霜現在定然也睡不著,估計在想辦法怎麼把自己這個親親師尊再重新送回棺材裡躺著,他統治了修真界這麼多年,應該也有不少黨羽和心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