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自儲物空間中掏出一件衣袍, 扔到了葉雲桑身上,走了。
雲桑被鎖在床頭,看著那件掉在自己身上的藍色衣袍,唇角抽了抽。
這場景可真是熟悉, 還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他將那件藍衫吸了過來, 慢條斯理地套在身上,低低地笑了一聲, 神情悠然。
……
或許是身形受制的原因,葉雲桑這幾日頗為消停,積極配合東方斐在他身上試藥。
或許是當了多年魔君的緣故,在奇門邪術這方面他要比東方斐精通一些,給了東方斐不少解毒的靈感,竟成功地將那毒壓得越來越小,隱隱有消散的苗頭。
七天後。
「我說仙尊大人,你這真的是要為在下解毒而不是折磨死在下嗎?」葉雲桑趴在藥桶側,有氣無力。
此刻他身上的鎖鏈倒是被卸了下來,但是手臂卻被捆仙索捆著讓他無法施展功力,背後扎滿了銀針,如同一個大號的刺蝟,他此刻正泡在藥桶中,藥桶裡的碧綠色的藥液正順著針往裡面流淌。
那種又酸又疼又癢的感覺,比起治病,更像是刑罰。
這些日子東方斐每日天不亮就跑過來,又是針扎又是火烤又是藥草燻的,各種千奇百怪的解毒手段在他身上試了個遍,也就是葉雲桑皮厚修為高抗遭,若是換個其他人來早就被折騰死了。
而現在這個,則是東方斐半夜又新想出來的法子。
葉雲桑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就被他提了起來紮了個通透,隨後扔進了藥桶中觀察。
葉雲桑在這邊冰火兩重天,東方斐卻悠閒地端著茶坐在一旁看著醫書,燭火跳動,手中的書又翻過一頁,他頭也不抬悠悠回道:「依你我之間的關係,折磨死你似乎也不錯。不過現在本尊還沒打算殺你。」
此刻東方斐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白衣飄飄地坐在書案後,白皙修長的手執著一卷藥書,月光在書與指尖跳動,清冷的面容在月下格外的優雅冷魅。
葉雲桑心頭跳了一跳,感覺似羽毛落在了湖水,無聲地盪開漣漪。
他緊盯著那人的眉眼,問道:「哦?為何?你不恨我了?」
「這怨生毒本尊從前只是聽過還未見過,難得今日見到了個活體,怎麼會忍心殺你?」東方斐又翻過一頁,「你若是死了,本尊拿誰試毒?」
葉雲桑眸光暗了一暗,他剛剛在期待些什麼。
想讓這個人對自己動心,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啊。
不過他有的是時間和精力。
他也不惱,桃花眸一彎,笑得開懷,「能為仙尊大人所用在下自然是無比榮幸。不過可否將這手上的捆仙索鬆一鬆?本座自己運轉功力排毒定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東方斐書本一合,抿了一口茶,「不可。」難得露出一個笑,半支著頭看著葉雲桑,「你若是逃了,本尊上哪兒再去抓一個這麼皮厚抗遭的藥人去?」
葉雲桑也笑:「這是捨不得我了?」
「你倒也可以這麼理解。」
「寶貝,放心,我也捨不得你。」葉雲桑笑眯眯地調戲他,「我千方百計才掉在了你的山頭,又怎麼會主動離開。」
東方斐挑了挑眉,手中又閃出一排銀針,向著葉雲桑走過去,「承蒙喜愛,來,這是回禮。」
……
接下來的幾日,毒性已經被壓到了一個很小的範圍。
但是始終不得已根除,每次一被壓到極點的時候都會反撲,葉雲桑的身體也一次比一次虛弱。
東方斐思考良久,他始終覺得缺了一味藥草,但是試遍了所有的藥引卻都無法,正當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動靜,似乎是青悟送了藥草過去,「師父,今日的藥草給您放在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