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東方斐怎麼叫他都一點反應也沒有,應該是真的暈了過去。
而此刻他身上雪白的衣袍也慢慢變化,血色的花紋在衣袍上一點點浮現,變成了那一襲斂霜雪袍。
東方斐一鬆手,對方就倒在了他的身上。
此刻,若是有一個倒黴的剛好路過的話,就能看到這驚天動地的一幕,據說是千年來最強仙尊的「扶蒼仙祖」身上倚了一個大魔頭,無論是那張臉,還是那身標誌性的繁羅血紋的斂霜雪袍,都說明瞭這個人是誰——名號可止小兒夜啼的雪桑魔君。
這兩個人沒有掐得你死我活,反而十分和平地坐在了一起,簡直是驚掉全天下人的下巴。
看著這個暈得乾脆利落不打一聲招呼的葉雲桑,東方斐額上青筋狠狠地跳了一跳。
這廝對自己還真是放心啊,不怕自己趁機宰了他嗎?
說來也真是奇怪,這人當初被自己抹了脖子都能沒事人似的恢復過來,此刻卻這般虛弱的倒在自己身上,莫非是因為修為耗空了所以頂不住了?
奇怪。
不過這廝反正也死不了,自己就算不管他他估計過幾天又能活蹦亂跳地出來危害人間了。
他這一個念頭還沒轉完,忽然發現葉雲桑脖子處有黑氣一閃而過,如同一條黑蛇一樣向下遊移,而他的眉也皺了起來,像是在忍受什麼痛苦。
東方斐目光一沉,不對。
他將葉雲桑半趴著放倒在自己懷裡,兩指並做刀,在葉雲桑的後背的位置割了一刀。
誰知他那白袍子也不知道什麼材質做的,居然怎麼也割不透,無法,東方斐只得把他的外袍脫了下來,割開了內衫,露出了他的後背。
一大片黑氣如同汙泥般爬滿了他的半個後背,如同沸騰的水面一樣,冒著一個個紫色的氣泡,而這片黑氣還有繼續蔓延的趨勢。
東方斐面色有些凝重。
饒是他見多識廣,也並沒認出來這是什麼毒,但是肯定跟剛剛步雲霜死前的那股黑氣有關。當時若不是葉雲桑護他,估計這片東西就會在他東方斐身上蔓延。
這東西蔓延得無聲無息,無論是葉雲桑,還是他,剛剛居然都沒有發現它的存在。
怪不得葉雲桑這麼虛弱,也怪不得他明明攜帶了壓制魔氣的月元珠卻依舊魔氣外洩。
東方斐再不遲疑,連點了他周身的幾處穴道,勉強控制了毒氣的蔓延,想了一想,將他那件惹眼的斂霜雪袍扔進了儲物空間,又把白鴉面具懟回了他的臉上,隨後將人抱起來,身形一起向著密室飛去。
……
青蒼派的一眾小徒弟準備好了酒菜,就等師父來了,誰知久久都未等到師父。
傳音過去的時候東方斐似乎在忙,聽到小徒弟們的問詢後才想起來這檔子事,頓了一頓,「你們慶祝吧,為師還有事。」說罷就切斷了傳音符。
幾個小傢伙只能自己吃完了飯,然後乖乖練功休息。
半夜的時候,青敖忽然接到了師父的傳信,「青敖,將後山與花園中的鶴毒草,五步癲,含笑花……各取六錢送到後山靜室來,不要聲張。」他足足說了十幾種藥名。
青敖聽完頭冒冷汗,好傢夥,這可都是毒草啊,師父這是想要製毒毒死誰呀?
他背上小藥簍扛著小鋤頭就出發了,知道師父估計急著用,於是他就加快了速度,用了小半個時辰就把這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毒花毒草集全了,然後就連竄帶蹦地來到了後山的一處靜室。
他禮貌地敲了敲門,「師父,藥採來啦!」
「放在門口,你可以走了。」
青敖有些納悶,師父神神秘秘的做什麼呢?
但還是按照示意將藥婁放下,他忽然想起了什麼,語帶試探,「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