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木神君冷笑一聲直接轟了過去,北玄神君也不甘示弱,兩人打得天翻地覆,不但拆了月老殿,連天帝的凌霄寶殿都被轟塌了一大半,無數神仙被波及,受傷的不知凡幾。
當然,月老殿的紅線也被轟成無數渣渣,掉落凡間無數,自動牽出無數孽緣來。
因為孽緣實在太多,讓紅線受到汙染,月老手裡的紅線自動變黑,再無法生出一根紅線來。
做為引發此事的罪魁禍首東木神君和北玄神君,自然觸犯天規,被罰下界,下去歷情劫,按天規什麼時候兩個人真正相愛,能互相為對方去死,才算是歷劫成功,回歸本位。
天規是自動生成的,任何神仙也更改不得,就連天帝也不例外。
所有的神仙都覺得,有這天規在這裡,這兩位大神是無法再上來了。
月老有的時候偷偷透過觀世鏡看兩人在下界的生活,發現這兩人果然天生是冤家,鬥得天昏地暗你死我活……
月老每次看心裡都像是被塞進了無數的毛線團,心情比手裡的黑線還暗淡。
一來二去的,他也就不想再去看了,免得絕望。
誰知……
月老看著眼前兩位神君手上緊緊纏在一起的鮮亮紅艷的線,心情雀躍的像揣了無數隻兔子,雖然極力控制著,但唇角還是抑制不住地向上猛翹,他不顧一切地跳到了那兩人中間,伸出雙手打了個停的手勢。
東木神君頓住腳步,挑眉:「月老,何意?」
北玄神君也微眯了眼睛,盯著月老:「你這老東西又要出什麼麼蛾子?」
「恭喜二位神君回歸,二位,別打,別打,且慢動手,小仙有話說,有話說。」
那兩人互相對望一眼,面上都是不置可否。
「講!」
「說!」
這兩人身上的氣場太過強大,月老緊張的額頭冒汗,強吸一口氣,噌地一下手心裡亮出了一柄銀光閃閃的大剪刀:「按天規,只要二位能夠順利歷劫回歸,就可以剪斷此根紅線而不受任何懲罰,二位神君也不會再受此線束縛……小仙這就為二位剪線……」
北玄神君忽然笑了,「那倒也不必。」
他信手抽了月老袖中的十根紅線,向著那白衣男子走過去,笑眯眯開口:「阿斐,我覺得一根還是不保險,多綁幾根才解釋,仙尊大人意下如何呀?」
眾人:「???」
「幼稚。」白衣神君失笑了一聲,轉身飄飄離開。
整個仙界都驚呆了。
北玄神君卻追了上去牽住了他的手,「阿斐阿斐,你是不是害羞了?」
「閉嘴。」
「真無情,你當初在下界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什麼來著,我在乎你……」葉雲桑笑眯眯地複述,趁此機會把手中的紅線一圈圈的往他手上纏,「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你可別想賴帳。」
「你是不是又皮癢了?挑地方吧,打一架。」
「床上怎麼樣?」
「……」 東方斐看了一眼那看了萬年的欠揍的臉,額上青筋跳了一跳,流年不利,怎麼就栽在了這頭狐狸身上。
「你不喜歡?那雲上也可以。」葉雲桑繼續調戲他。
東方斐腳步頓住,危險地眯起了眸子,警告道:「葉雲桑……」
正想要照著他那張妖孽一般的臉來上一巴掌的時候,忽然被人輕輕一扯,撞入了那人的懷中,葉雲桑將他抱住,輕輕地在他頸窩處蹭了一蹭,「我在。」
梵香氣息淡淡縈繞,與他的氣息交纏在了一起。
是了,從一開始,這梵香氣息便只有自己能聞到,當時他還疑惑葉雲桑一個魔為何有如此聖潔的梵香之氣……
原來兩人早在幾千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