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知道了他的身份,溫迪一定會忍不住開始腦補他的相貌有多帥氣。
但是現在她只想把這個人找出來,狠狠地打一頓。
等等,他不會也可以讀心吧?
溫迪在心裡咒罵了他幾句,也不見他有什麼回應,稍微安心了些。
太好了,只要不能讀心,那還可以處。
說不定某一天他現身之後,溫迪各種想辦法暗殺,但因為能力不足必須虛與委蛇,正在心裡咒他去死的時候被讀心,那就尷尬了。
「我快吐了,而且心情也不好,這都是你害的。」既然打不到,溫迪只能把這些事往他身上一推,看他什麼反應。
那個聲音似乎有些無奈,說:「對不起,但是懷孕是沒辦法的,只要熬過這一段時間就好了。」
這一段?
說得輕巧,懷胎十月,特別這個胎裡還不是個善茬,說不準哪天就破腹而出了。
這種事不管放在誰頭上都不會坦然接受吧?
溫迪不想理這種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壞種,說:「好了,別說了,我知道了。」
對於這種躲在暗處不敢現身的膽小鬼,溫迪也是半點脾氣沒有,只好把餐盤放下,沿著樓梯返回走廊,敲了敲布萊房間的門。
沒人響應。
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他和霍爾在前院修剪花枝,你要找他做什麼呢?」
切,不用你管。
溫迪心想,這種人一定就是那種把別人推進地獄還不停道歉的偽君子,他的道歉好比吃飯一樣簡單,當然不懂她作為普通人類,跟他人道歉的儀式感。
她已經認真反思過,打算對布萊好一點。
他看起來很乖,也沒有什麼讀心啊那種煩人的特殊能力,有問必答還長得很可愛,之前她太執著於找出真相了,竟然沒有意識到,穿著短褲白圍裙的小男僕是多麼可愛的存在。
呆貓走在她前面,一路輕輕巧巧地沿著路,好像在屁顛顛地給她帶路似的。
走到花園邊,霍爾和布萊果然拿著大剪刀在花叢裡忙碌。
霍爾發現她走過來,立刻讀出了她的本意,給布萊使眼色,讓他回頭。
布萊回頭看了一眼,迅速扔下剪刀跑了過來,一臉天真的狗狗臉:「主人!主人來這做什麼?」
「咳,沒什麼,你在忙?」對不起這句話就在嘴邊,溫迪卻突然不知道怎麼說了,一張口,不知道自己吐出了一句怎樣的廢話。
不在忙在幹嘛,閒著沒事用剪刀抓蜜蜂嗎難道?
布萊卻是非常捧場,重重點點頭說:「對呀,主人要玫瑰嗎,我給你摘啊。」說著就跑到花叢裡摘了一朵玫瑰跑了回來,用牙啃掉枝幹上的刺,塞進溫迪的手裡。
心意是挺好的,溫迪看了看玫瑰枝上還在往下流的口水,感覺有點微妙。
她看了看隔得不遠的霍爾,那個惡劣的傢伙已經停止了修剪,扛著剪刀好整以暇地盯著這邊的情況,似乎是想看她打算怎麼道歉。
幹什麼,看我幹嘛!幹你的活!
你要是能讀心的話一定聽得到吧?
霍爾挖了挖耳朵,雖然沒有再看這邊,但是明顯注意力還在這裡。
於是溫迪不開口,等著看他到底要偷聽到什麼時候。
最後,還是霍爾先屈服了,他從梯子上跳下來看向其他地方,目光盯住了天空中的一隻長相奇特的鳥兒。
沒過一會,那隻鳥「嘎!」地叫了一聲,冒著黑煙從天空中掉了下來。
眼看霍爾飛奔過去接鳥,溫迪才抓住機會對布萊說:「那個,布萊,對不起,今天早上我不該逼問你的,如果說了之後你就會死吧,我聽霍爾說了。」
布萊的眼裡又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