磷粉因為氧化很快,很容易燃燒,而遇到高溫的巖漿鼻涕蟲就更是如此,每一處火焰集中的地方就會顯示出鼻涕蟲的位置。而且這種火焰只是冷火,並不會造成火災,實在是最好的巖漿鼻涕蟲剋星。
她跟著霍爾的腳步快速透過走廊,穿過餐廳,一直走到那條甬道里。
甬道里靜悄悄的,溫迪突然覺得有些奇怪,她推開之前住過的小房間,發現裡面空無一人。
那麼,布萊去哪兒了呢?
他的確是跑進了木門裡,而且這裡也只有一條路,並不存在他們和他走岔的可能性。
她與霍爾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了一絲疑惑。
不過,他們原本就是過來探查甬道深處的,這樣也算歪打正著,看來今天他們就算不想去,也非得去看看了。
溫迪跟在霍爾身後,慢慢走進了她之前沒踏足過的區域。
之前之所以她會臨陣脫逃,一大部分原因是出於地上的那種奇怪的粘液。
溫迪猜想,那應該是某種生物留下的分泌物,分泌物這種東西,要麼是它用來宣示地盤主權的,要麼是它用來捕捉獵物的,一般敢於在地上隨便留印跡的,都是捕食者。
她逃跑,是最佳選擇。
可是這次不一樣。
布萊跑進了這裡,失去了蹤影。
溫迪不敢細想,以他那種戰五渣的素質,會不會已經被別人以各種烹飪方法食用掉了。
霍爾說:「沒事,布萊很肉,有一次他被食屍鬼捉到都沒死,據說是他分化得太快,食屍鬼都吃飽了,他還在分化,永遠無法吃完。」
……
這種事也沒什麼可炫耀的啊。
溫迪有些無語,扶著牆深一腳淺一腳地跋涉著。這次他們走到了甬道深一點的地方,粘液已經沉澱下來,變成了類似史萊姆感覺的東西,又滑又軟,但是踩上去會慢慢下沉。
每踩下一步,還會發出噗呲噗呲的噁心聲音。
溫迪突然有些害怕,這種地況,若是遇到什麼危險需要逃跑,似乎有那麼一點困難。
她忍不住回頭去看,他們已經走出很遠,小房間都看不清了。如果想原路返回,至少也需要十幾分鐘。
可是就在這時,前面的甬道里突然湧起了濃霧,原本甬道里就漆黑一片,這下被他們提的風燈的光線在霧裡來回反射,照得前面一片迷茫,根本看不到盡頭。
這濃霧也不知是原本就在這裡,還是突然升起來的。如果是前者,也許是設在城堡外面的那層,可以傳送的霧氣。
溫迪戳了戳霍爾的背,問:「我們已經出了庭院範圍了嗎?」
「不……」霍爾剛發出一個音節,突然停了下來。
不?不是,還是不知道?
溫迪只顧著埋頭思考,一頭撞倒了霍爾背上。
她抬頭看了看,只見霍爾停下步子,抬手舉高了風燈,好像想看清前路上的什麼東西。
溫迪踮起腳,就發現前面霧氣裡站著一個沉默的背影,它雖然看起來是個人形,但背上卻長了一對翅膀,那翅膀在燈光照射下甚至微微閃著綠光。
這傢伙無比高大,也不知道這麼低的甬道,是怎麼放得下它那麼大的身軀的。
這種體量的生物,不可能行動起來沒有任何聲音。既然溫迪沒有聽到,那就說明這個東西,要麼是瞬移到這裡來的,要麼它早就等在那裡,一直沒有動過。
溫迪倒寧願它是瞬移來的,因為如果是後者,就代表它在漆黑的濃霧裡一直站著不動,這也太詭異了,光是想想就讓人汗毛倒豎。
霍爾讀到她的心聲,也覺得有些奇怪,本能的把她往自己身後攏了攏。
他自己則是輕輕地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