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許拙抱完老師之後還是特別興奮的模樣:「回來和朋友吃飯。」
隨即目光落向那輛四輪車上,正伸長了脖子看是誰搶走了自己爸爸的小孩,說:「這個小朋友是誰呀,是大胡老師你的……」
「嗯。」大胡老師笑笑,低頭摸了摸小孩的腦袋:「叫橙橙。橙橙,和兩個哥哥打招呼。」
扎著羊角辮的小姑娘歪頭好半天,才咧開嘴,脆生生地叫了句「哥哥好」
許拙立刻就下車摸小孩腦袋,又是給她道歉剛剛自己騎車太不小心,又是從口袋裡翻糖果的。
而他這般興奮的時候,大胡老師的目光也看向了一旁的邢刻,仔細確認一番,最終笑道:「邢刻,你也好久不見。」
邢刻:「……」
他遠沒有許拙那樣外向,幾乎從認出大胡老師的一瞬間,他就彆扭地將目光挪向了一邊。
但這很顯然不是對大胡老師的排斥了。像邢東海和邢厲那樣的人,邢刻都能直接面對,讓他感到無措的,反倒是那些曾經對他好的人。
大胡老師內心也很明白這一點。他理解邢刻的性格,也知道當年那個渾身是傷的小孩能成長成今天這樣,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作為老師,他是欣慰又高興的。
於是他半開玩笑地調節氣氛道:「一致一點,我們兩也抱一個?」
蹲在橙橙身邊的許拙抬起頭時,就見大胡老師已經主動張開雙臂抱了抱邢刻。
他們的擁抱是很淺的,遠沒有許拙那樣大方和熱情。
且是大胡老師傾身,而邢刻保持直立的上半身,看著特別僵化,卻也沒有拒絕,而是將目光轉向了一邊。
這是一個一點也不完美的擁抱。
卻在一瞬間讓許拙彷彿看見了小的時候。
那個時候,邢刻也是不會抱人的。小小一隻揣著口袋,繃緊後背地站在佇列裡,等大小胡老師去抱他,還得彆扭地偏過頭,好像很嫌棄很排斥的樣子。
整個幼兒園裡,大概也就只有許拙和大小胡老師知道,他內心也是有期待的。
而兩人分開的時候,許拙很明顯地看見阿刻低垂下的眼眸裡輕輕閃了一下。
心裡頓時軟得一塌糊塗,抬眸笑眯眯地看他們。
「聽說你兩現在都在附中,邢刻的幾次競賽成績還都那麼好。」大胡老師站開了,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真不錯,兩個人都很棒,有在長成厲害的大人。」
「嘿嘿,因為我們的老師也是厲害的大人啊。」許拙笑道。橙橙是個好奇的小女孩,喜歡哥哥們的高車,已經爬到許拙的車上了。許拙一邊維持平衡,一邊又問:「對了大胡老師,小胡老師呢?」
大胡老師看了橙橙一眼,淡笑道:「她媽媽啊?和朋友聚會去了,前段時間還把邢刻的的競賽成績剪下來了呢。」
「什麼?」許拙瞪大眼睛,看向懷裡的奇蹟寶貝:「你爸爸是大胡老師,媽媽居然還是小胡老師!你怎麼這麼幸福啊!」
大胡老師比了個「噓」的手勢。
臨西有些園區不允許同一所幼兒園的幼師戀愛,但陽明幼兒園在這方面比較平和。大小胡老師又都是很優秀的幼師,能做到不影響工作,園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不過還是不宜聲張的。
兩個老師現在已經不帶一個班了,所以橙橙還是第一回 聽見大小胡老師的叫法。
抬起頭來甜滋滋地一口一個「大胡」、又一口一個「小胡」被大胡老師捏了捏鼻子。
橙橙對許拙那輛小白車玩一會會就不好奇了,然後果不其然地看向了邢刻那輛更拉風的山地車。瞅瞅一臉面無表情的邢刻,就開始初生牛犢不怕虎地往前車橫槓上爬。
「所以你們是剛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