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許拙點頭。
「說是你兩小學就關係很好了, 家裡住得還很近?」
「嗯。」
「那你知道邢刻拒絕參加這一次的奧數比賽了嗎?就是前陣子發的那個宣傳手冊。」
許拙「啊」了一聲。
隨即很快反應過來,周立之前早讀找邢刻說的, 大機率就是這個了。
冬天到了, 氣溫變得越來越低。
周立作為青年教師,彷彿不知道冷一樣,身上永遠是一件黑色的夾克衫。看著就單薄,人也的確在不斷咳嗽。
他捂嘴說了聲「抱歉」隨即重新轉向許拙時道:「這個比賽不是強制性的, 老師也不是說非得要邢刻參加。但是以老師的角度來看,覺得他參加的好處過多,不去的話實在是有點可惜。不瞞你說, 你們小學班主任李老師和我溝通的時候, 也和我說過, 邢刻的理科天賦不錯, 初中有合適的比賽、考試的話,可以讓他多接觸接觸。」
「……我提起這件事就是想表達,這個比賽對他的益處不僅僅是我一己之見。所以希望你能幫老師一個忙,身為一個好朋友和好班幹,和老師一起做一做邢刻同學的思想工作,你看如何呢?」
許拙沉默了。
如果換做是其他事情,他也許能很快就答應周立。能幫到老師,而且是對邢刻有利,何樂而不為。
可偏偏奧數比賽這件事,它未必就對邢刻有利。
上一世的邢刻參加奧數比賽後,在臨西市內還是一騎絕塵,離開臨西市以後,考試不僅節節敗退,最後還落下了作弊名聲,帶著處分回到了臨西,往後人生一落千丈。
如果說附中的一鳴驚人是踏入深淵的第一步,那奧數比賽就是第二步,這讓許拙怎麼答應。
周立覺察到了許拙的停頓,問他:「是有什麼困惑嗎?」
「沒有。」這些許拙沒法告訴周立,於是道:「我儘量想想辦法吧老師,但我不能保證,阿刻他也不會全聽我的。」
周立盯了許拙幾秒,隨即嘆了口氣:「目前也只能這樣了,盡力試試吧。」
話趕話既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許拙便決定要趁熱打一下鐵。
打從他當初申請成為副班的時候,就是為了和周立拉近關係,然後好多詢問一些事情的,而眼下顯然是一個好時機。
「對了老師,請問外校的人,可以打聽到我們本校學生的資訊嗎?」許拙說。
周立皺起眉頭來:「什麼?當然不行,學生資訊怎麼會流出學校呢?你為什麼這麼問?」
許拙毫不留情地就把邱少寧給賣了:「我和阿刻最近出去的時候經常碰到一個很怪的哥哥。他總想知道我兩在學校的哪個班,哪個年紀,經常追問,所以我有些擔心……」
「怎麼還有這麼奇怪的人?是附近的混混嗎?他傷害你們了嗎?」
「沒有。」
「真是無聊,你放心好了,這種事不可能的。你們是我班上的學生,沒人能越過我拿你們的資訊,以後你們再遇見這樣的人,繞路走就可以。」周立嚴肅道。
「但是。」許拙故作害怕道:「那個哥哥看上去很……很有錢,他說要拿錢、丟、砸、砸到我們說為止。」
說到後半句話的時候,許拙都愧疚到腳趾抓地了。
邱少寧沒說過要拿錢砸他們,只是說要請十個漢堡而已。
但許拙很懷疑邢刻上一世的遭遇是一些非富即貴的人帶來的,那就只能借用邱少寧先在周立這打一針預防針了。
許拙知道,周立不僅是青年教師,還是寒窗苦讀出來的青年教師。最煩那些背地裡的權貴交易。
果不其然,他聽完許拙的說法後,立刻豎眉道:「老師說錯了,你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