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唇縫裡蹦出了一絲聲音,十分滑稽。
許拙又說:「等你笑完了記得去班上好好做自我介紹,別慫啊我的同桌。」
他這話不說還好,一說王思的笑意頓時就沒了。
差不多也就在這時候,一旁的保安大叔猛地吹了一下口哨。
許拙一看錶,發現大叔是真的說話算話,正巧距離之前十分鐘。
「我得走了。」去十一班,許拙倒是不再需要指路了,只朝王思揮揮手說:「拜拜,下課見。」
王思捏緊了書包帶,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舉手僵硬地朝許拙揮了揮說:「下課見。」
許拙對王思還是有擔心的。
整整六年的同桌,還曾經經歷過那樣的事情,彼此間的感情不是一點點。
但就好像自從那人被抓獲之後,王思父母就不再來接王思,漸漸學會放手一樣,許拙身為朋友,也得學會放手。
因為不好的遭遇,王思學會獨立進入人群的時間本就比其他孩子要晚一些,已經不能再等了。
至於其他,總歸還在一所學校,有什麼需要還是能照應到的。
許拙這麼想著,便放開了心,一路朝熟悉的十一班跑去。
這一路上,他瞧見了不少其他同學分開,也有其他同學歡慶被分到了同一個班級的興奮模樣。
六年之後又三年,那可見高興。
許拙一看到這樣的場景,就忍不住想到邢刻。
這個暑假的前半段他們都在一起,最後是正好孫芳麗和許清朗的店面休業,才帶他下南海玩了玩。
本來孫芳麗的意思是也可以帶邢刻出去玩,但最後還是沒能成功。
倒不是金錢方面的問題,而是李書梅和邢東海那邊不允許。
邢東海只是純粹的不想花錢罷了。李書梅有點奇怪,等邢刻越來越大之後,她似乎開始介意邢刻總往許家跑的事情,好像有人搶走了她的兒子一樣。孫芳麗提出那個提議之後,李書梅表面笑著,實際卻拒絕得很徹底。
到底還是未成年,不可能在看護人的拒絕下把人帶走,於是才是許家單獨出行。
這一趟南海很好玩,許拙每天吹著海風,撿著海螺,各種給邢刻發訊息。
邢刻原本不怎麼用qq,到現在頭像還是原始企鵝,卻也跟著陪許拙上線了好幾天,有時候會半夜問他有沒有睡覺。
許拙玩樂呵起來的時候,會忘記回,邢刻通常也不說什麼。
昨天快回來的時候,許拙一邊提醒邢刻說第二天要報導,一邊對他說:「我給你帶了個驚喜,回頭到學校的時候你別驚訝。」
邢刻回得很快:「什麼?」
許拙手機沒電,就沒再回了。
等到今天,像一陣小旋風一樣跑進了十一班,然後一眼就在班級裡找到了那個一週沒見的人時,許拙瞬間就笑了起來。
這個笑容有點特別,眉毛是豎著的,有點像鬼臉,特別的淘氣。
邢刻當時正靠在最角落的位置,表情看上去很冷酷,生人勿近,熟人卻知道是在發呆,對什麼都沒興致的模樣。
直到目光落在許拙身上之後,那雙黑色的眼睛才出現變化,隨即揚了揚眉。
附近的人也隨著他的目光,一起意外地朝許拙看過去。
許拙那是一點偶像包袱沒有,當時就遛到了邢刻身邊,叫道:「阿刻阿刻。」
邢刻垂睫看著出去一趟就從小白糰子過成小黑糰子,還笑得特別歡的臉頰,忍不住笑了:「你誰啊?」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
感恩
第52章 「老師,我也想當。」
還能是誰, 哪怕黑了八百度也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