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挺討厭你的。因為我有一個朋友,他叫宴易,他說了很多有關你的事情,我聽了之後就一直對你喜歡不起來。」
「我的經紀人一直都說他是在騙我,可我不相信。宴易他對我很好,他是我高中的時候唯一的朋友。我一直對他說的話很相信,現在一想……如果你真的他所說的那種人,今天又何必冒著生命危險來救我。」
宴疏同不想聽他和宴易之間有什麼事。但他身體強化的時間結束了,因為過度使用身體,他現在很疲憊,只想閉上眼睛休息。
身體的感覺讓宴疏同有預感,他就這麼睡過去的話,恐怕不休息一兩天,很難再清醒過來。
可他們還沒有脫離危險,他不可能讓自己這麼睡過去。
所以宴疏同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霍利贏聊天,保持清醒,「他是你朋友,不是我朋友。你選擇站在他那邊也很正常。」
「但是他不是你的堂哥嗎?」霍利贏悶聲問道,「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沒有誤會。」宴疏同閉了閉眼睛,又睜開,「他爸媽靠騙,從我這裡拿走了我父母死後,保險公司給的所有賠償金,然後一家人銷聲匿跡。我把他們告上法院,也只不過是把屬於我自己的東西拿回來罷了。」
霍利贏不敢置信地睜大了雙眼:「可宴易他……不是這麼跟我說的。」
宴疏同看向他,扯了一下嘴角,「他跟你說什麼?說我忘恩負義,不孝敬長輩就算了,還偽造證據把他們的錢搶走?」
看著霍利贏的表情,宴疏同就知道自己猜了個大概。
「不意外,他們一家人都是這個樣子。」宴疏同支撐著身體,換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我倒是沒想到,這麼拙劣的謊言,你居然還相信了。那看來你們兩個人關係確實很好。」
「宴易這種人,在你進入娛樂圈之前沒嫌棄你沒錢沒地位,看來也是真心把你當了個朋友。」
然而在宴疏同說出去這句話以後,霍利贏的表情卻是突地一變。
宴疏同心裡湧上一個猜測:「他幹過這事?」
霍利贏沒說話。
「後來他又找上你的時候,你就沒懷疑過嗎?」
霍利贏依舊不說話。
宴疏同訝異地看著他,之前所有對霍利贏的印象全部變成了一個念頭。
這個人,年紀比他還大了幾歲,難道是個傻子?
他對霍利贏報以同情的眼神。
就在這個時候,時刻監測著湯原手機定位的系統,報了一個好訊息,「宿主,湯原已經到附近了。」
終於來了!
宴疏同心裡驀地一鬆,然而下一秒,就聽到系統在他的腦海里發出了巨大的警報聲。
與此同時,他看到正對著他的霍利贏,表情突然變成了驚恐。宴疏同的脖子好像不聽話的陳舊機械,一節一節地,慢慢扭了過去。月色下,一張左側臉貫穿一道傷疤的面孔,毫無徵兆地出現在鍋爐房的窗外。
那人擠出了一個猙獰的笑,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宴疏同的眉心。
綁匪輕輕扣動扳機,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宴疏同身後的霍利贏猛地上前撲了過來,兩人順勢在地上打了一個滾,與那顆子彈擦肩而過。
宴疏同立刻爬起來就要往鍋爐房的後門沖,然而渾身沒有了力氣的他,才一起來,膝蓋就酸軟地跪在了地上。
萬幸這個時候霍利贏攙了他一把,拖住了他的身體。
砰砰又是兩聲槍響,綁匪連讓他們說話的機會都不再給了,鐵了心要在這裡把兩個人都給解決了。
宴疏同在來之前用的另外一張特殊技能卡,終於發揮了作用。
只見那朝著兩人後心的子彈,就好像是受到了什麼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