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手裡還拿著資料夾,又是無奈又是好笑,最後只能輕敲她一下作為懲罰。
松田陣平說有事要談,帶著降谷零進了辦公室,留下真田夏面對眾人八卦的眼神。一群人鬼鬼祟祟的,時不時抬頭看她兩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就是沒一個人主動張嘴問。
她純當沒看到這些人的眼神,繼續埋首到檔案中。
好奇和八卦也只是一時的,最重要的當然還是工作,加班終歸算不上一件愉快的事,誰都想早點下班,在工作面前,就算是八卦,也得靠邊站。
人一旦忙起來就會覺得時間過得很快,等她再次從檔案裡抬起頭的時候,辦公室裡的人已經陸陸續續的走了大半了。
她低頭看了一下時間,發現比自己之前想像得要早,才九點。
好了,接下來只要簽完這份檔案就夠了。
簽到一半的時候,她突然發現了不對。
一臉震驚的抬起頭。
嗯,九點,她的第一反應居然是覺得時間還早。
這個時間點估計不少人都已經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床上,可她才剛下班,還覺得早。
這是什麼人間疾苦啊!日本警察的工作也太社畜了吧!
又是後悔選錯了職業的一天。
哭唧唧的落下最後一筆,問,現在辭職還來得及嗎?
「這是怎麼了?苦著一張臉。」一雙溫熱的手掌覆了上來,聲音和它主人一樣溫柔。
降谷零動作輕緩的揉捏著她僵硬的脖子,他手上的力道拿捏的恰到好處,不輕也不重。
真田夏舒服地眯起眼,帶著撒嬌似的悲憤:「嗚嗚我發現我被工作pua了,居然覺得這個時間下班還早。」
降谷零看了一下手錶上的時針,忍不住失笑,他壓著笑意柔聲說道:「這個時間是有點晚了。」
絕口不提自己以往經常工作到深夜三點的事。
「那接下來還有什麼事嗎?」
「沒有了,」她轉過身,摟著他的手臂,半吊在他的身上,用終於解放了的語氣說道,「嗚嗚~終於結束了,我們快點回家吧。」
「好。」他笑著應道。
高木涉頂著一雙青黑色的熊貓眼,一抬眼就看到這一幕,那氣氛,簡直齁甜得令人牙痛。
從警視廳門口走到停車場還需要一段距離,降谷零沒讓她跟著自己一起去停車場,而是讓她在門口的位置等他把車開過來。
一坐上車,真田夏就忍不住開始犯困。她慢吞吞的打了個哈欠,意識越來越昏沉,完全沒有注意到窗外的景色逐漸變得陌生。
降谷零眼角的餘光瞥了她一點一點的小腦袋,慢慢的放低了車速,再把座椅調低,空出一隻手扶著她的腦袋,輕輕地靠在椅背上。
想到家裡吵鬧的一貓一狗,他還是沒有沿著原來的路線,在前面的路口調頭,半中途給風見裕也發了條簡訊,拜託他今天晚上繼續照顧哈羅和公主貓。
窗外的景色變成了熟悉的模樣,真田夏依舊什麼都沒有察覺,她仰著頭,小嘴微張,散發著甜甜的呼吸。
降谷零又瞥了她一眼,嘴角溢位一絲笑。
她睡得倒香,反倒是苦了他了,所有的計劃都被打亂了。
他伸手摸了摸放在西裝褲裡的方形盒子。
降谷零本來已經計劃好了今天晚上的行程,燭光晚餐,還有求婚,誰知卻被突如其來的加班給破壞了,說不遺憾那是假的。
算了,只能下次了,下次再重新安排吧。
半夢半醒間,真田夏察覺到有人把自己抱了起來,是很安心的味道,像只小奶貓似的,主動貼在他懷裡蹭了兩下,陷入了更深層次的夢境。
降谷零低頭看著懷裡小臉睡